如果是後半場演出,那麼他基本在酒吧營業的時候就從排練房到這裏,這裏看看那裏幫幫忙,混一混就到了他們上場的時間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樂隊其他孩子們的回家休息時間,他真想直接跟“CRAZY”把時間全部調換成半夜演出檔。

可是總這麼在酒吧耗著也不是個事兒呀!濮名名坐在吧台前看著現在台上的“CRAZY”,微不可查的歎口氣。

“有心事兒?”霍哥的助理豆豆此時坐在吧台裏麵,旁邊調酒師招呼著另一側的幾個單獨的客人,沒有搭理他們兩個。

濮名名摸摸臉,“能看出來?”他問豆豆。

豆豆嘿嘿一笑,“名名哥,你這狀態都幾天了,是躲誰呢吧?”他臉往門口方向意_

沒想到這下子到省事了,連躲都不用,霍哥直接不來了。

濮名名站在小小的舞台前方,唱著平時熟到不能再熟的歌曲,眼睛卻一刻不停的盯著酒吧的門口和吧台,而不是一貫的地麵或者某個地方。

或許霍哥也在擔心自己會尷尬,所以才沒有出現留給他空間的吧?

終於熬到結束,濮名名覺得這一天太累了,比以往的哪天都累,不過他還是堅持到所有的客人都走光,酒吧門也要關的時候才起身。

他和豆豆一起走出大門,他看著豆豆蹲下`身去給大門上保險,自己站在那裏轉頭看著街上,從這邊看到那邊。

“名名哥是不是在等霍哥?”豆豆鎖好門站起來。

“嗯?”現在的晚上天氣已經很涼,濮名名套著衛衣外套,但還是將胳膊抱在胸`前,“等霍哥?”他有些心虛不知道該肯定還是該否定,最後決定反問。

“不是麼?”豆豆抬眼看看天上,“我看名名哥一直盯著門口,還以為你找霍哥有事兒。如果有事兒的話我把霍哥電話號碼給你,你直接跟他說,霍哥最近可能一直都會忙。”

“沒什麼事兒,”濮名名跟著豆豆在街邊站著,兩人一起等路過的出租車,“霍哥最近在忙什麼?”他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據說是什麼進口酒的代理權,看霍哥這幾天的樣子,應該挺困難的。”

“哦……”濮名名低下頭來,心裏不知道怎麼的有些莫名的失落,豆豆都知道的事情,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出租車自動停在他們麵前,他們沒有喝酒,拉醉鬼還是拉他們兩個正常人,顯而易見。

豆豆拉開車門,“名名哥你先上車回去吧,我再等下一輛。”

“一起走吧我順便送你回去,現在等車不好等,旁邊那麼多人。”

豆豆沒再客氣,讓進濮名名以後自己也挨著坐了進去,“跟醉鬼搶車確實挺危險。”

一路上濮名名跟豆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接著便不怎麼再說話,他閉著眼睛靠向頭枕,裝作累了小睡一下。

沒多久豆豆家就到了,濮名名繼續坐著車回自己家。

這次他沒有閉眼,但是卻一直低著頭看自己的手。

霍哥很少會因為事情棘手而不來酒吧的,起碼他在這裏駐唱的這麼些年,霍哥幾乎天天都來,他經營這家酒吧很認真也很辛苦,從大眾酒吧模式到幾乎每個月都會辦一次的搖滾樂隊的歌會,都看出來他對這裏有多麼的用心。

就像這次幾天不管這裏,人都不來了的情況,真是少之又少。

是不是病了?濮名名開始瞎想,要不要去他家看看情況?接著馬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