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元傑終於忍不住跟濮名名攤牌,“別再浪費精力了,除非你試試BLOOD.B的風格,否則我永遠都不可能再唱你的歌。放棄你看不清為未來的堅持吧,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給你寫歌,你唱我的歌,我們不是多少年前就約定好的嗎?我一直都在努力著,我也從沒有放棄,總有一天我會寫出讓你滿意,讓你願意唱的歌來。”

“醒醒吧濮名名!”元傑激動到喊了濮名名的全名,“看清現實,現在BLOOD.B是個有著什麼地位的樂隊?這並不是任何一個人想超越就能超越過去的,而我!我不會傻到為了一個看不清未來的約定,放棄現在繼續成名的大好機會!換做你,你也不會放棄對不對?所以,你還在堅持什麼?”

“堅持什麼?”一句話就把濮名名問住了,“是啊,堅持著什麼?我他媽不就是為了堅持給我家裏人證明看,看我的選擇是對的,我放棄家庭放棄一切選擇的人是對的,我選擇的路子是對的!”

元傑壓抑著無端的怒火抹了一把臉,皺著眉痛苦的哀求著濮名名,“你的堅持,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別把我扯進來,不是我強求著你這麼做的,別說的好像你現在的狀況都是我造成的一樣。就算你是為了證明你是對的,那麼是不是就更應該順應眼下的形式,而不是逆著這個形式來?這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頭?一說起來就是為了我你才放棄的,為了我你才堅持的,拜托!我沒有強求你,這都是你自願的,所以,濮名名,你沒有成名,沒法怪我。是你自己選擇了不順著形式走。”

不順著形式走!別把他扯進來!

對了,當時元傑就是那麼刺激著自己的神經,什麼傷人說什麼,什麼現實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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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傑對他喊著那些戳心窩子的話的時候,根本就忘了他們當初的約定。當初元傑知道濮名名為了他的道路,為了他們的感情,主動放棄自己已經組建了好幾年的比較穩定的樂隊,放棄了當時在PLUS ONE駐唱可以得到很穩定的收入的生活後,曾經感動不已,曾經帶著濮名名描繪著多麼精彩的未來。

元傑曾許諾說如果在BLOOD.B成名,那麼他就用自己的名氣來帶動濮名名,繼續唱他寫的歌,而濮名名,為了能夠達到和元傑齊平的程度,一刻的都不曾放棄自己的夢想,就是給元傑寫歌,寫最適合他本人的歌。

果然,承諾就是放屁。當時聽著驚天動地,過後,再絢麗的字眼,都顯得蒼白無力。

元傑忘了他承諾給濮名名的事情,元傑隻是一味的覺得他固執的可以,牛角尖一鑽到底。就連後來元傑的經常夜不歸宿,濮名名也在為他找著各種合理的理由欺騙自己。

想起來了,那天濮名名想要的那個道歉,正是元傑踐踏了他們當時的初衷的道歉,也是否認了他做了這麼多努力的道歉。

當然想要的東西向來都不會如心所願,不想要的東西卻一刻不停的戳著他的心窩。

就在不加掩飾的事實麵前,濮名名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傻,多麼笨,那又能怪誰?全他媽自找的。

幸好還有霍哥,要不是霍哥及時收留他,不知道現在的濮名名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也許吸毒,也許一蹶不振,也許放棄了所有的夢想,也許流浪。

“名名?”濮名名覺得自己眼前突然亮起來,一個熟悉又讓人覺得踏實的聲音傳過來。

霍東打開門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失魂落魄的濮名名,驚訝的問道:“這個時候了,你怎麼會來這裏?”

“霍哥?”濮名名用了很大的精力收神,他感到奇怪的看看周圍,“霍哥?這是……哪兒?”

又是這種失落的狀態,又是這種渙散的目光,霍東不由得緊緊皺著眉,他一把將濮名名拽進屋裏,家門“嘭”的一聲在濮名名身後關閉。

“這是我家!名名?”霍東緊張的盯著濮名名,這種讓人不知從何安慰起才好的狀態,就像丟了魂一樣迷失的感覺,就跟兩年前他暈暈乎乎回來時的情形一模一樣。

聯想到晚上那個找過濮名名的人,霍東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名名,怎麼了名名?發生了什麼事情?”霍東一手抓緊了濮名名的肩膀,另一手不停的拍著他的臉頰。

“霍哥……我……”濮名名艱難的出聲,對了,就是這種感覺,就像被溺後將死時拚命抓住的稻草,似乎抓住這一個渺茫的希望就可以獲得重生一樣的感覺,兩年前他回到霍東這裏時,就是這樣的感覺。

是霍東給了他一絲新鮮的空氣,讓他苟延饞喘的活了下來,又讓他繼續振作,繼續做他喜歡的事情。

隻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他自己。

“我怎麼會在這裏?”濮名名看著眼前的人,還有身處的地方,有些慌亂,有些懼怕,有些顫唞。

“你不知道你怎麼會在這裏?”霍東十分擔憂的看著濮名名,“你是怎麼來的還記得嗎?從哪兒來?離酒吧關門已經很久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三點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