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給愛人做飯,給孩子做飯,給同事做飯,但是一回到家裏,絕對還是照著老習慣,等著媽媽給你做飯。
而換做媽媽的角色也一樣。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在事業上很成功,生活中也很幸福,但是孩子一旦又回到自己的麵前,她所習慣的角色還是像嘮叨十幾歲的叛逆年輕人一樣無時無刻的叮囑著自己的孩子。也許明知道他懂的這些而且也做的不錯,但是還是會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說著。
就像此時的元傑和濮名名,兩人從高中開始就走在了一起,一起北漂,一起尋找目標,一起討論詞曲,一起租房子,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辭職一起發展,直到三年前濮名名的主動離開,兩人整整相處了七年,而且相處模式從來不曾變過。
元傑有野心,濮名名願意追隨,元傑總是喜歡給濮名名描繪美好的明天,濮名名也喜歡一邊聽著一邊幻想著。
兩人就這麼一個跑一個追,一個習慣性的總把另一個放在首位,另一個也習慣性的帶著這一個走著他想走的路子。
元傑喝完一杯水還是有些生氣,“早晨說就下去取個吉他,結果就跑霍東家睡覺去了,他們家就那麼舒服啊?”不過他顧及到現在兩人的關係和自己來的目的,也就強行壓下去些火氣,盡量使自己的抱怨聽起來像嘮叨。
濮名名有些過意不去,怕別人對他和霍東產生什麼誤會,趕緊辯解道:“本來是去取的,結果太困了,昨晚又辦了一場歌會,太累,坐那兒就睡著了。”
“那霍哥怎麼不把你送上來啊?還直接拉他家去了。”
濮名名聳聳肩不打算辯解,他沒有義務把自己的私事對元傑進行告知,他道:“你這些箱子怎麼處理?我這裏根本放不下,你看到啦,放客廳都沒地方落腳了。”
元傑滿屋子繞了幾圈,摸著下巴想辦法,“以前也沒有這麼擁擠啊,怎麼現在就沒有地方了呢?以前咱兩一起住的時候,不是還覺得挺寬敞,是吧?”他看著濮名名問道。
“那是以前,”濮名名翻了個白眼,“你看現在,沒地方,所以你還是搬回去吧。或者你去酒店?”
元傑搖搖頭,“哪兒都不成,我為了你突然離開的BLOOD.B,現在外麵不知道多少人堵我,我沒地方去隻能住這裏。”
濮名名心裏堵了一下,他其實還是不太想跟元傑繼續一個屋簷下,因為看到他就總能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他又心軟,總是不會拒絕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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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隻能在元傑的授意下,兩人共同將元傑行李箱裏的東西全部掏出,一點一點擠進濮名名的空間,然後將行李箱扔到了櫃頂。這個衣櫃跟房頂還有一定的距離,剛好並排放下這幾個行李箱。
濮名名眼巴巴的看著屬於自己的空間被元傑強行侵占。
到了深夜,濮名名再也忍不住了,終於開口跟元傑商量兩人怎麼睡覺的問題。
目前能睡人的隻有臥室的那個1米5的雙人床,還有客廳裏的那個沙發。
濮名名睡習慣了床,睡沙發總是不能休息好,可是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床上已經多了一床被子,元傑早就找了一床被子放在濮名名的被子旁。
元傑得意的拍拍手,“看,跟以前一樣。”
濮名名皺著眉,“這要怎麼睡?”
“當然一起啊,都這麼大了還矯情什麼,一張床而已,休息好最重要。”元傑理所當然。
濮名名沒有搭理,直接抱著自己的那床被子和枕頭放到沙發那裏,他有多不甘心,多麼想把元傑攆到沙發這來,但是他又害怕,總是擔心跟元傑接觸多了,又會習慣性的被元傑牽著鼻子走。
所以他寧願少說話,寧願自己吃點虧睡沙發,也不願意過多的跟元傑爭辯。他是一個不喜歡爭辯的人,尤其是麵對元傑的時候。
早晨起床果然腰酸背疼,濮名名呲牙咧嘴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家裏居然飄著一股香香的米粥味道,還有煎蛋味道。
他掙紮著坐起來,扶著腰扭了扭,走到廚房看究竟。這一看糟了,他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住了。廚房裏元傑正圍著圍裙煎肉腸。
“你做早點?”濮名名頗為驚訝。以前元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做過早點,向來都是濮名名動手。
“啊!”元傑扭頭看了眼站在廚房門口的濮名名,“快去洗臉刷牙吧,等會兒就好了可以吃。”
濮名名不知是該勸他別動手了我來吧,還是該說那真是辛苦你了,怎麼說都感覺不對,最後僵硬著身體去了衛生間。
洗漱台上他的牙刷上麵已經擠好了牙膏,他的牙杯旁擺著另外一個牙杯,那個不用看就知道是元傑的。
不過這擠好的牙膏……濮名名皺皺眉開始刷牙,一碼歸一碼,牙膏又沒有錯。
別別扭扭的吃完早餐,濮名名就逃似的跑出自己家,一直走到地鐵站,他才覺得真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