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跟著霍哥幹了兩年,濮名名跟他也非常熟,他因為老婆在老家生孩子,結果不得不跟霍哥辭職,回到老家重新找份新的工作,開始老婆孩子一家人過著熱乎乎的小日子。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濮名名本來可以親自去元傑的演唱會的。
他抬手看了看表,時間顯示十二點半。
這條街其他家酒吧還在營業,這個時候正是酒吧的黃金時間,PLUS ONE因為剛辦完濮名名的演唱會所以提前休息了。
他的這個小型的演唱會從九點到十一點,因為演唱會結束後來不及恢複酒吧內的擺設繼續營業,所以每次辦完他的演唱會,PLUS ONE都會提前打烊。
PLUS ONE 定期舉辦的不止“心洞”樂隊的演唱會,還有其他兩個在這裏駐唱的樂隊也會定期舉辦一下歌會,或者其他小有名氣的樂隊,也非常願意借PLUS ONE這個人氣之地舉辦一下小型發布會。
現在這個時間點,而且還是雨後,打車十分不好打,濮名名仰頭看了看深藍色的天空,預測著待會兒還會不會繼續下雨。最後他決定往前走兩條街再打車,那樣會比較容易等到空車。
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的步走過了,濮名名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在兩年前,他的“心洞”再次進駐PLUS ONE後,他就沒有再步走過。每次酒吧結束營業後,出來街邊都會有一長排的出租車等候,而一般這個時間也隻有出租車可以選擇。
雨後的夜晚有些陰冷,濮名名縮了縮脖子,把連帽衛衣的領子往上揪了揪,拉鏈全部拉住,寬鬆的帽子也罩在頭上,給自己爭取著最大的熱量。
這個時候他多麼盼望能有一輛車過來,載著他趕緊回家鑽被窩。
胳膊抱在胸`前一邊走一邊吸著鼻子看路邊,就是這樣一個雨後的夜晚,讓濮名名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不禁皺起眉頭。
同樣是夏末的一個雨後的夜晚,路上也像今天一樣冷清,不過那個時候好像更冷的是他的心。那天晚上他從元傑的辦公室落荒而逃,當事實擺在眼前,任何麻痹自己的借口就都不再是借口。
就是那麼一個老到不能再老的情景,就是那個任何一個掛著負心漢名牌的狗男人身上都會出現的狗血橋段,就這麼被濮名名碰上了,太他媽滑稽了。
那時他們已經在BLOOD.B待了一年,晚上整個樂隊的人和創作者在他們專用的錄音棚錄完新曲子後準備回家,作為樂隊主唱的元傑說還有幾個調子需要跟創作者溝通一下,讓濮名名先回去休息,濮名名十分聽話的就先回家了。
他打算的是先回去給元傑煮些潤嗓子的湯,他們兩人同居的事情在樂隊裏早就不是秘密,可以說在這個圈子裏他們都沒有當成是秘密,因為當初BLOOD.B招主唱的時候,最先看上的是元傑,他的嗓音太契合BLOOD.B的風格了,而同是主唱的濮名名卻因為嗓音不合適沒有被看好,不過他為了元傑的發展,主動放棄自己的目標,想著元傑的成就相當於他們兩個人的成就,因此他傾盡全力的照顧著元傑的生活。
那天濮名名剛到家,外麵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他擔心元傑回來的時候因為穿的少會感冒,一感冒嗓子就會受到影響,而且每到下雨天,出租車總是很難打,而且他們的車也被濮名名開回家,樂隊的人也都早就解散,元傑就更沒法回來了。
想到這裏濮名名二話沒說拿了件元傑的外套就奔下樓,開著車返回到錄音棚那裏。
錄音棚和他們的辦公室在同一棟大樓內,濮名名先是去了錄音棚,看到裏麵門鎖著,燈也黑著,接著就轉身去往辦公室的方向。
轉動把手發現辦公室的門沒有鎖,元傑一定在裏麵等著他來接。
毫不猶豫推開門後他才看清狀況,辦公室內不止元傑一個人,正確的說在辦公桌上不止元傑一個人。
BLOOD.B的主創渾身□的仰躺在辦公桌上麵,腿向兩邊分到開的不能再開,元傑同樣不著寸縷,按著主創的肩站在桌邊正在用最快最猛的速度挺動,一邊激烈的動作著,嘴裏還不停的喊道“寶貝兒,寶貝兒,你太棒了!”
濮名名徹底懵了,“寶貝兒”這個稱呼是元傑每次跟他幹的時候最常喊出口的,每次到了最動情的時候聽著這個稱呼,他的心裏都覺得被塞得滿滿的,就像自己真的被他嗬護被他放在心裏一樣。
這個時候聽到同樣的稱呼從同一個人嘴裏冒出來,但是確是對著另外一個人的動情的稱呼,濮名名覺得特別諷刺,特別滑稽。
那麼多年他都以為他在元傑的心裏是一個不可替代的存在,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但是從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被元傑稱呼為“寶貝兒”的並不止他一個人,能走進元傑內心的也不止他一個人,這個稱呼,就像是“小姐”一般的概念,被元傑用來稱呼所有在他身下的人。
濮名名立刻意識到自己犯賤犯了多少年,他以為他在元傑心裏是個寶,沒想到在元傑的眼裏,他隻是一個為他隨時隨地可以解決需求的方便品。
元傑的劈腿,其實濮名名早就有預感,他沒有像個偵探一樣去跟蹤去偵查去發現蛛絲馬跡,是因為他想等元傑自行轉變,他相信他們的感情在元傑眼裏要比野味兒牢靠的多,而且堅定的多。這種事情隻要沒有親眼看到,濮名名就寧願相信是自己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