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大人他?!!你怎麼不阻止樞大人,這根本……”
未等藍堂英激動完,一條將推給架院曉,而曉也很配合地架住仍是如孩子般衝動易怒的藍堂英,成長的痕跡抹消不了真實的性情。
“樞身體日漸衰竭,已經失去身為始祖的力量。”
一條拓麻轉身壓下星煉對準自己的匕囘首。麵帶微笑,言辭冰冷。
“虛弱無力的純血之君保護不了任何人,也就沒有再繼續跟隨的價值。”
“一條拓麻?!”
目露紅光的早園琉佳緊鄒眉頭,聽著一條拓麻宣言背叛,複雜的心情難以接受。
“……”
與早園琉佳同時行動的還有支葵千裏,一躍擋在麵前,一直呆滯的眼神散發清醒的光彩。隨後,遠矢莉磨靜靜地站在千裏身邊。
三對二,不言而喻。
架院曉緊緊壓製住藍堂英,直至他不再掙紮才,才改為輕抓囘住他的手臂。
“英,冷靜。”
隻是最簡單、最簡短的勸慰。
藍堂英沒有說話,隻是抬起手覆上架院曉拉住自己的手,那隻手也是同自己一樣的冰涼。
兩人中立。
“為什麼?”
星煉沉默一會,簡短的話語詢問著原因。
“在兩天前,黑主學院早就被元老院的吸血鬼們包圍。樞虛弱至極,連他自己也無法保護。黑主學院,凝聚了他整整十年所有的心血。”
一條簡練地表達著自己的意願,背叛也好,辜負也罷,自己隻是想要在這個錯亂的命運中保住他所在意的事物而已,這是自己唯一能為那個純血之君做的事。
“純血種菖藤、橙茉下落不明,唯一一直支持樞的藍堂永路也已經逝世。錐生零已向獵人協會請罪,擔負嗜殺吸血鬼貴囘族、純血種的罪名。一條麻遠向吸血鬼貴囘族們要求效忠,並要求我去看管錐生零。現在,獵人協會無權幹涉,吸血鬼權勢單麵傾倒。沒有人能保護我們、夜之寮、黑主學院的安全。如不背叛,就被抹消。在生命與信仰之間,你們認為樞會期望我們選擇哪一個?”
一條微笑略微苦澀,嘲諷之意暗含,隻是嘲笑的對象是自己,是違背信仰的自己,是按著純血之君殘酷劇本演出的自己,是無能為力束手就擒隨波追流的自己。
“……”
聽見一條嘲諷的反問,所有人陷入沉默。
純血之君是君臨天下的王者,是踐踏著無數生命之上的冰冷君主。但是玖蘭樞,一直被仰慕敬重的樞大人,卻是個溫柔到不可思議的君王,如果是效忠於這樣的君王自當是死無遺憾。可是他並不期待這樣的忠心,他想要的是平等的朋友,不是被純血種身份束縛的玩偶。所以,所以……朋友之間沒有愚忠,個人的見解理想喜好可以千差萬別,追求期望之物是自囘由,沒有背叛可言。況且,早在一年前,自囘由就已經被溫柔的給予。
“……樞大人……”
相對於星煉默默收起匕囘首的行為,琉佳選擇流淚。在還算平靜的時間流淚,直到眼淚幹涸,然後,無畏地麵對一切,包括愛慕之人給予的殘酷又溫柔的自囘由。
“要什麼都是你們的自囘由,但是我已選擇守護夜之寮。至於樞……”
想到自己最後離去時,樞臉上露出的淡雅寧靜的笑容,即使在如此不利被動的條件下,仍是沉重冷靜淡然無波,優雅地依靠在沙發之上,是一切盡在手中的從容。一條就覺得世間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夠毀掉這個高貴驕傲的純血之君。
“最危險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樞有他自己的打算。我相信他無論發生什麼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