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眼中隻容一人的專注讓雲白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他低下了頭,半晌才道:“我不喜歡這樣叫你。”
朝淵愣了愣:“那你喜歡叫什麼?天淨?”
“不要!”遠古魔神太強大,也太可怕了,雲白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否決了這個名字。
朝淵有些苦惱地思索了起來:“那你想要叫什麼別的麼?隨便什麼都可以。”
雲白也陷入了一樣的苦惱當中,明明叫“朝淵”也並不是不行,可是……他的目光落在了地麵上,那一橫一豎簡直就像是根插在心頭的針。
十。
“要不……”雲白突然直起了身子,朝淵意外地看著他,然後就看到他伸手指著地上,“叫阿十吧!”
“誒?”朝淵一呆,看向地麵,等看到那與“雲白”二字並排的“十”字,才反應了過來。
然後他就笑了:“好。”
“阿十。”
“嗯?”
“阿十阿十阿十……”剛開始叫起來還有點別扭,慢慢地就流暢了,雲白一疊聲地叫著,完全沒有要
停的意思。
朝淵好笑地看著他:“笨蛋。”
“你才笨蛋!”雲白想都不想就撲了上去。
朝淵一個不留神,被他撲倒在地上,扯痛了傷口讓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雲白慌忙跳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碰到你的傷口了麼?你怎麼樣了?痛麼?”
聽他不停歇地問,朝淵隻連連搖頭,雲白卻像是看不到似的,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掀他的衣服看下麵的傷。
看著那不挺翕合的唇,朝淵終於停了下來,而後閉眼低頭堵了上去。
聲音頃刻便湮滅在這一吻之中,如同有什麼被點燃,在唇齒交融的瞬間迅速就熱烈了起來。
呼吸仿佛要被奪去一般,窒息的感覺在體內蔓延,卻帶著極致的快∷感,自喉嚨泄露出來的低吟讓整個洞穴裏的氣息都染上了一抹曖昧。
好不容易一吻罷了,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低促,雲白的目光甚至有些散亂,好久才回過神來,一邊摸上朝淵的胸口扯他的衣服:“我看看你的傷……”
朝淵沒有阻止他,隻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眼,任雲白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看著那雙眼睛裏流光暗轉,最後染上讓人心動的憐惜。
他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親了一下那雙眼。
雲白無措地眨了眨眼,目光微晃,卻一直看著朝淵胸`前沒有挪開,漸漸地,那一抹流光就變得分明了起來。
赤∷裸的胸膛上是數不清的傷痕,細長短小,仿佛是用小刀一刀一刀地割開。每一條都是代表著那裏曾經有一塊龍鱗被生生刮下來。
雲白顫著手撫上去,隻輕觸一下就又縮了回來,如此幾次,才終於小聲問:“痛麼?”
“不痛的。”
雲白沒有再問了,隻輕輕地撫過每一條傷痕,而後低下頭,在上麵小心翼翼地親了下去。
“阿白……”朝淵叫了一聲,聲音裏居然有一絲顫唞。
“唔?”雲白胡亂地應了,接著印下一吻。
“阿白……”朝淵又叫了一聲,那顫唞就更明顯了。
雲白有些茫然了,他停了手,抬起頭,卻發現朝淵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了起來,目光到處亂飄,顯得相當慌亂。
雲白卻覺得很這模樣讓人很心動。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朝淵的臉,而後又不滿足地湊過去,用自己的臉蹭了蹭朝淵的臉。
朝淵看起來就更加手足無措了。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將雲白推開,卻又像是舍不得似的,手每每觸到雲白的身體就又飛快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