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殺又何妨(1 / 1)

打殺又何妨

宋代元佑年間,有一宗子(宗法製度中的嫡長子)好寫詩,詩意鄙俚,甚是可笑,他曾寫一首即事的傑作:

日暖看三織,風高鬥兩廂。蛙翻白出關,蚓死紫之長。

潑聽琵梧鳳,饅拋接建章。歸來屋裏坐,打殺又何妨!

如此“佳構”簡直是任誰都看不懂的!於是就有人請教他到底寫了什麼,宗子道:“好說好說。這詩意就是:有一天天氣溫和,我看見有三隻蜘蛛在簷間織網;這時大風從前後廂房刮過來。忽然看見有隻死青蛙反了肚,雙手雙腳伸出,像個‘出’字;而旁邊有條死蚯蚓,全身發紫,長長的,像‘之’字一般。這就是前四句的詩意了。後四句說的是:我正在吃潑飯,忽然聽到鄰居有人彈琵琶,乃名曲《鳳棲梧》;那時我又正在吃饅頭,還沒吃完,門房進來通報,說有一個建安章秀才來拜訪。於是我就出去應酬。應酬完回來,看見門上有一幅鍾馗斬鬼圖,不覺大為感歎:‘打死他,沒關係!’”

宗子挺認真地說完,對方已笑得前仰後合,連腰都直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