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再次綠了又黑,黑了又綠。
“嗯,王侍郎認為自己有相才?”卻是兵部尚書王遠質問。
“自不比王大人為官多年,熟悉為官之道!”這話說的,不就是暗諷別人,同時告訴大家自己年青,受得禮法束縛較少,當此變法之際,更適合右相一職。
“臣以為,現在應該請吳臣學士上殿一問!”倒是禮部尚書王洪祿打算來一遭釜底抽薪,——想做右相,張彬你真是想得太美了,讓別人做也不能讓你做!
“也是,愛卿提醒的對,宣吳晨學士!”
宣文淵閣學士吳晨上殿!
不一會兒,吳晨學士便整裝入殿,三呼萬歲,並沒有生澀之感。
“吳學士,皇上有話問你,你願不願擔當右相一職!”王遠果真夠莽撞,倒也替皇上把話問了。
“臣願意!”
……是一種靜悄悄的場麵。
“吳學士,你可知道,這右相一職,擔責不輕,一年後達不到預期之效,要罰的!”刑部尚書魏武提醒皆威脅。
“聖上聖明,在其位不謀其政當罰!臣願意立下軍令狀,一年之內,變法未達所言成效,當主動請辭,回文淵閣看書,永不升職!”
“……”是一眾大臣的鴉雀無聲。
“好!”是無名讚歎吳晨這小子的自信,也有東方言在後麵輕輕的讚賞。就該用如此敢作敢為,破釜沉舟之人來擔此重任。
“眾愛卿還有什麼想法?”無名笑著看下麵一眾人等,沒有了吧,趕快結束吧。
“皇上,臣有話說。臣以為臣比吳晨學士更適合右相一職,臣為官多年,更熟悉變法所遇阻力,自是更能簡便解決……”禮部尚書不淡定了,可是季雲羅打斷他要說的話。
“王大人是否也要立下軍令狀,一年之後成效未到,也去文淵閣作五品學士,永不升職!”
王洪祿自然是不願意的,那樣子可以直接自殺了,太丟人了。
……
“眾愛卿,既然無異議,朕便下旨了!”
“即日起,文淵閣學士吳晨擢升為右相,專職負責變法事宜,六部統籌暫時由左相季雲羅一人擔起。禮部尚書王洪祿自言熟悉變法之阻礙,當做好右相之輔助!”
然後王洪祿臉更綠了,張彬笑了,吳晨對其點點頭。
突然,大家才醒悟了,張彬和吳晨是同鄉,還是同科進士。
合著,是演了一場台前幕後。
於是,張侍郎被王洪祿穿小鞋了。
在接下來的新年到來,祭天祭地盛典,接待四夷來朝禮儀準備的時候張彬張侍郎格外的忙,忙的昏天黑地。
晚上回家後,吳晨在那裏幫忙洗腳的時候問他,“可否給那老東西一點顏色!”
“喲,吳相的官威好大,剛剛升職便要給屬下穿小鞋,小心我去皇上那裏參你一本!”
“你啊!”摸摸調皮的人的額頭,卻發現就這麼瞬間功夫就睡著了——真是可愛啊!
原來張彬和吳晨是這種關係。
很久很久之後,當人們發現之後,不得不再次痛心,當日廟堂之上怎麼能那樣蠢呢。
天元五年,年末,國之詔書再下。
今後官員之升遷後,一律有考察試用之期,一年到兩年不等。期間未達該有之政效,當降為原職。原職未空缺者,另行安排。
而眾官員還知道,大澤皇朝還有另一項規矩,官職空缺之期不可超過一月。
所以,大家明白了,升官之後,考核期未達成效者,基本上就是於仕途無緣了。能落得個文淵閣學士其實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