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滄桑和落魄。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幫我好好照顧淳軒。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那個我曾經愛過的人……我要以什麼再去麵對他?我不知道……
【思思】
從此,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朋友,被我一手摧毀了。我不敢哭。我不敢悔恨。我也不敢去想。我寧願我的良心從未複蘇過,一直沉淪著!
看著鮮血從她身上滴落,看著她的表情依然如風一般淡然,那一刻,我才看透了生命這個東西。原來,活著,隻是因為生命。生命不在了,一切還有什麼意義?錢,權,那些曾經在我眼裏,無比重要的東西,一下子變成了灰燼,在那裏燃燒啊燃燒……我卻再也不想去靠近。她的身體冰冷冰冷的,淳軒一直牽著她的手,以為可以溫熱她……他的嗓子已經沙啞了,他卻一直說:“依暖,別鬧了,你醒醒……”哲希,則虛弱的住進了醫院,連陽光都變成了灰色,我知道,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在整理遺物時,我看見了被依暖一直珍藏的糖果罐,她一直稱它為許願瓶,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張糖果紙折疊起來的紙條,上麵寫著: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請把我的心髒捐給哲希。
這是依暖最後的遺願嗎?我終於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哲希在昏迷時,接受了依暖的心髒……他醒來後,知道依暖的心髒,還在他的體內跳動著,我想,他一定會努力的活下去。努力的去感受生活的幸福……努力的愛惜每一天……
隻是沒有人知道牧淳軒去了哪裏。報道上鋪天蓋地的說法,有的人說他流浪去了,有的人說他剃發出家,有的人說他,在深山裏,隱姓埋名……
他隻帶走了依暖的相片和戒指。沒有人問,他恨不恨他的父親。他恨不恨,都沒有關係了……痛苦,隻能留給活下的人。悔恨,我知道,我該去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突然想起了,和依暖第一次認識牧淳軒的情景,那時候的我,還很胖,戴著厚厚的眼鏡,其實那時候我就想改變命運了……隻是現在想來,卻覺得那時候,才是我真正幸福過的時候……沒有名利之爭,沒有錢財之爭,吃一頓算一頓,雖然沒有漂亮的外表和華麗的衣服,但心裏卻活得輕鬆……
人,為什麼總在迷失,付出代價,和失去所有時,才會想到那些曾被自己拋棄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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