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者正在流血的傷口……

☆、純情。

見依暖一直沉默著,夏彩夢溫婉一笑:“上次的事,是我過份了些,不過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也算挺投緣的,不是嗎?”頓了頓:“你也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麼,定婚,隻不過是牧天華替他同意而以,從頭至尾,牧淳軒就沒有正眼看過我,更別談愛情了。”夏彩夢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此時的表情,但聲音裏滿是酸楚。

依暖靜靜的聆聽著……

夏彩夢繼續說:“從頭至尾,不過是我自我欺騙罷了,以為牧淳軒終有一天會接受我。嗬嗬,是我想的太美好,太天真。”腦海裏浮過和牧天華發生的那一幕幕畫麵,夏彩夢又是一番苦笑,她悠悠的說:“你相信嗎?愛有時候會讓人變得很瘋狂,哪怕是瘋狂地要去捉住他的影子……到最後,就算是苦果,也會死心塌地的吞下。”

依暖心疼的看著她:“我希望你快樂一些……”

這個世界,隻有感情,最幸福人,也最折磨人,就算削發為尼的女子,最開始也是緣由七情六欲的悲喜。

來之前,夏彩夢想過見麵的種種場麵,也許會忍不住大大出手,或者像潑婦一樣惡毒謾罵,但是見到依暖,她反而出奇的平靜,她承認,依暖身上有一種無法言述的氣質,一身卑微,卻勾魂攝魄,讓人不忍心再刨根問底……

夏彩夢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謝謝你,還肯聽我訴說。”

“不開心的時候,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對於內心簡單,話語不多的依暖來說,這是最真誠的話。

送至停車處,在上車前,夏彩夢仿若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其實,我也希望自己快樂一些。”

望著夏彩夢漸行漸遠的轎車,依暖心裏漫過陣陣苦楚,為什麼總有一個人,要為愛情受傷……她眼裏泛起淚水,她想起了,那個從小就對她關愛備至的伊哲希。

此時,伊母正在收拾行囊,她已經定了後天回加拿大的機票。

伊哲希即將告別這個暑假,也即將告別這個讓他留戀的國土。窩在沙發上,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然而電視裏播放的畫麵,他卻一點也沒看進去。他不敢任由自己放空,任由自己想下去,那樣的話,他一定會飛奔到依暖麵前,他要告訴她,他將要離開了!

而依暖,一定不會挽留吧……

也許就像幾米說的那句話一樣:不喊痛,不一定沒感覺。不要求,不一定沒期待。不落淚,不一定沒傷痕。不說話,也,不一定沒心聲……

[這裏是我和牧淳軒的家,請你出去。]

想起這句話,伊哲希的心又痛了,他把頭埋在沙發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任憑電視裏傳來的嘈雜。

見狀,傭人拿來一張毛毯,輕輕地蓋在了他的身上。她已經在伊家做了近十年的傭人,卻從沒有見過伊哲希這麼消沉過。望著伊哲希消瘦的側臉,雖然不知道少爺回國這段日子到底經曆了些什麼,但一定是刻骨銘心吧,不然,為什麼天天要靠吃藥物來緩解心髒的疼痛呢……

*

距離思思回國的日子,還有一個月。不過回國還要休養一段時間,畢竟是動了刀子的手術,傷口還要慢慢愈合。

思思在電話裏對依暖淺淺的自嘲道:“以前,自己就像一隻人人嫌棄的繭,如今,經曆了重重的痛苦,才破繭而出,幻化成一隻人人喜愛的蝴蝶……”

思思在說這話時,依暖的心莫名的抽疼了一下,她能想象到思思在手術台上的無助和疼痛,還有那些以往被她忽略掉的自卑,那需要多少勇氣去改變。隻是,她多想思思可以一如既往的單純,但從思思的聲線裏,依暖知道,她已經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