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可是成諾!天下第一聰明、天下無雙的成三少,你怎麼可以輸……
你怎麼可以,怎麼舍得就這麼走了……
你……
可她又怎能怪他……
是她害了他,為什麼當初她會送瀛昭腐屍水……
是她自己種下的因,如今老天便要讓她嚐這果。
天意——
她半晌,抬眸看向那個冷眼看戲的男人。
“怎麼,你想為他報仇?”瀛昭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很冷又傲慢。“如今武功被廢的你,掀不起一絲風浪。你隻能乖乖地聽朕的話。”
秦寒君輕輕地垂下雙眸,實在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哼!你也別想著自殺。難道你忘了,你娘,哦!說錯了,是成諾的生母秦雪姬還在朕的手中。你隻有活著,才能幫你心愛的夫君盡孝。”
“隨你。”秦寒君淡淡地應了一聲,態度極其淡然,也敷衍至極。她起身便朝屋內走去,可是才剛走兩步,手臂便被大力地扯住,然後被很粗暴的卷在陌生的懷裏,雙唇被陌生的觸覺肆意地吻虐。她無奈的閉上眼,如同一個任人擺布、好比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了無生趣。
“你!”瀛昭氣急,瞪了她半天,高高揚起的手終究還是收了回來,用力扯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有點氣急敗壞地惱道:“秦寒君,你給我記住,你由始至終都是朕的女人!是屬於朕一個人的。”
見秦寒君依舊一副淡然的神情,似乎這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瀛昭氣惱,這個女人真是可惡至極,打不得罵又沒反應,最終瀛昭黑著臉,甩門而出,臨行吩咐手下:“看好這個女人!”
拜成諾那貼藥所賜,從頭至尾秦寒君的情緒就一直處於淡然狀態,她臉上帶著淡淡地神情,很是漫不經心地看著火爐上的水燒開,燒水的瓷器直冒白眼,瓷蓋被熱氣頂開,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屋裏靜得出奇,隻聽到水燒開的聲響,秦寒君單手托腮,一手在熱水上方毫無目的的來回晃蕩,直到一隻手抓住她那不安分的素白。她抬頭,臉上沒有絲毫的差異。
“你會燙傷的。”沙啞的嗓音,明明是沒有任何的感情溫度,卻迂回輾轉,擾人思緒,就好似此刻那雙冰封的雙瞳,深邃犀利,卻又讓人不自覺沉溺。說話的人,背著光,輪廓的一瞬模糊,讓她產生了錯覺。
那時,某人也是這邊背對著光。不同的是,當時是她抓著他的手。
還記得那時候,她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成諾,你怎麼還活著?”
可如今場景依舊,人卻非當時那個。
她的心湖泛起一層淺淺的漣漪,睫毛輕顫,紅唇微啟,似有話語,最終卻化為嘴角輕輕一扯,素手輕轉,不著痕跡地將手從中抽出。
“財神爺偷聽了這麼久,終於肯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