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易於受孕名藥,又名‘送子觀音’。”
某人繼續揚揚眉,續而朗聲大笑:“娘子,那為夫豈不是該把你的藥還給你。”
啊?
秦寒君未待反應過來,身子被一扯,順勢跌入成諾的懷抱,她正待發怒,唇上卻充滿了他特有的味道,於是一瞬的迷離,原本應該喝掉的‘送子觀音’又悉數灌回口中。
他原來又設計她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可惡至極,偏偏她又被他吻得沒有招架的餘地。等等,這裏貌似在床邊,他又弄了受孕之藥,該不會——
剛想著,身子不穩,兩人一下子跌到床上,還是以最羞人最引人遐想最最讓人犯罪的姿勢被他壓在身下。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而此刻,這個可惡男人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一個最地部位上,無論是往上還是往下,她的清白恐是難保。
“君兒——”某人突然停止了揩油行徑,抬起頭來怔怔的望著身下的少女發呆,柔軟的指腹一遍遍的摩挲著,滑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君兒的眉好美,彎彎好似細柳,君兒的眼真亮,清透冷冽,是映照在我心一泓清泉,君兒的唇啊——”說道這,成諾嗬嗬一笑,指尖摩挲著紅唇,突然不語,溫柔的,目不轉睛地就這麼望著她。此時此刻,他們近在咫尺,彼此呼出的熱氣拂在臉上,曖昧的灼熱。
“咚咚咚——”,已經分不清是他的心跳聲還是她自己的,她隻知道自己的理智、意識又再一次被吸入他的那一潭墨黑裏。他的目光讓人心跳如兔竄,呼吸快要窒息。
“成諾。”從他親吻她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分不清,自己說出口的到底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
“嗯?”他應了一聲,低頭蜻蜓點水般吻了她一下。
“成諾。”
“我在。”
“很重。”
“嗯。”
“成諾。”
“嗯。”
“不要吻,思考不……了。”
“不好。”
如此,但凡她剛一出聲,他便如此吻她,不似熱吻纏綿,卻濃鬱到讓人無法思維,無法呼吸。
她試著掙脫他的牽製,才剛扭動身軀,表情突然一僵,眼睫微垂,視線忍不住往下,結結巴巴隻說了一個字:
“你……”
“不要動。”他啞聲道,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背上衣衫早已浸上汗水。
“成諾。”她輕聲喚道,原來他一直都在克製。
與她同塌而眠數日,雖常常言語挑逗,但卻總是規規矩矩從不逾越,她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發現,他黑黑的眼圈,濕透的內衫。
他成諾,是人,一個年輕精力旺盛的男人,一個把自己深深烙在心裏的男人。他不是柳下惠,他是風流倜儻的成三少,是她的夫婿。
“我……”一語未完,卻被成諾緊緊地緊緊地抱在懷裏,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間隙。
“君兒,你上輩子一定是罌粟花,為什麼我才嚐了一口,就不願放下,舍不得,離不開。”她感覺到他吻著她的耳垂,輕聲呢喃:“你真是我的毒藥。怎麼辦?我已經無法離開你了。”想把你融到我的血液裏、骨頭裏。
這樣,就不用分開。
這樣,就誰也奪不走。
可是,我又不能這麼做。
“成諾。”秦寒君怔了半晌,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成諾這是怎麼了,樣子有點古怪,還有剛才那杯茶,為何心中有著異樣的感覺,可是又說不出來。
“君兒,就這麼陪我睡會。”
她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環住他的腰,訥訥的應了一聲:“好。”
老天,若是可以,就讓時間停留在此刻,我不想與她分開——
不想——
老天似乎像在回答他的問題似的,十分幹脆利落的打了一個響雷,頓時夜如白晝,襯得少年的臉蒼白通透到極致。
夜可以很短,也可以是很漫長,關鍵在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