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君抬眼看了他半晌,確定他精神不錯,這才撒手,把他扔在草垛上,起身悠閑得整了整裙擺,見他一臉錯愕,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妾身隻是想不明白,三少何時變得如此君子,竟會一臉愉悅。”
成諾啊哈一笑,臉上神情越發的曖昧:“嘖嘖嘖!為夫心情愉悅,是因為剛才那句‘我給你,諾’。”
秦寒君俏臉一紅,轉身便想走,誰知剛抬腳,裙角便被扯住,這下素顏變得更紅了:“放開,成諾!”
“君兒,為夫這還病著呐,草垛很紮人,趴在上麵甚是難受。哎呀呀呀!後背好痛呀,我的頭好暈呐!好像病得更嚴重了……君兒,你怎麼忍心扔下為夫一人在這硬邦邦的草垛上。”
“你可以趴在阿金身上,她一定不會介意。”因為她已經睡死去了,估計是雷也打不醒她的。何況阿金現作男裝打扮,作為財神莊當家之一,想必兩人應該是十分的熟識甚至還是摯友,因為兩人的性格太過相似。
“可是,我很介意。”成諾很是幽怨的瞪了秦寒君一眼,繼續磨到:“你是我娘子!再說了,君兒的身上軟軟的、香香的,不像阿金一身銅臭味!哇呀呀!君兒不要走。呀!傷口好像咧開了,慘了慘了……”
於是裙角被往下扯,麵對某人的無賴行徑,秦寒君輕輕一歎,隻好半膝蹲下。這才一蹲下,某人便立馬起身抱住她,順勢賴在她懷裏,動作之快,一點也不像個嚴重受傷的人。
“成諾。”
“嗯?”
“為什麼?”為什麼不用免死金牌,為什麼要代她受罰。
“我不要君兒為難。”所以,他自動入套,他甘願被她設計,他寧可代她受罰。
“對不起。”她垂眸,長長的睫毛曲卷著,在臉上留下淡淡的陰影。他知道,他成諾什麼都知道,她設計他,他卻還是配合她,除了‘對不起’,她無言以對。
“我倆之間,無需道歉,為了你,一切都值得。”就算是為她放棄皇位,放棄天下又有何妨。短短人生中,能夠遇見自己的摯愛,又能夠幸運的兩情相悅,一切都足夠了,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成諾。”
“不要太感動,親我一下就好。”某人繼續著他的無恥揩油行為,可就在下一秒,他又笑不出來了:“娘子,為何又點我穴道。”
“成諾。”秦寒君偏頭坐在草垛一旁,第一次在他麵前,如此柔情嫵媚:“我於你成諾而言,重要麼。”
“你心裏應該很明白不是。”她於他而言,比他的命還重要,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代替她。
秦寒君聽完溫婉一笑,顯得柔媚無比,而這樣的柔媚落到成諾眼裏,卻隻剩下一個念頭——他要倒黴了。
果然,隻見秦寒君拾起地上的發簪,神情淡然得有些可怕。“成諾,誠實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你知道的。”
“嗯嗯。”某人的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
“為何要對阿雲下毒。”
“因為她害死了我的小師妹。”某人表現的一臉憤恨,實在是有作假的嫌疑,若成諾對阿雲懷有殺意,幾年前就早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他見秦寒君舉起手中的發簪,要往下刺,一下子哇哇哇大叫起來:“喂喂喂!娘子你不會要對我用刑吧!”
“不會。”
他才剛鬆了一口氣,發簪卻還是落下了,頓時雪白肌膚上,殷紅湧出,顯得妖冶卻又張狂。
厚重、急促的呼吸聲在她耳邊響徹,半晌他啞著嗓子,沉沉怒道:“秦寒君,不要太過分了!你居然用你自己,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