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站在王府門口前的兩個紅衣女司儀眼尖,看到不遠處將仙石一股腦兒扔下的世子花北,頓時美目一凝,一下子驚叫出聲。
“是少主回來了!”
聽的這一話語,門口有群小丫鬟立馬麵露喜色,轉身興高采烈的在府內撒歡的四處傳播世子花北回來的消息。
咚
消息所到之處盡皆震動。
王府北角,一座恢宏的大殿之中,一道輪廓與世子花北有七八分相像,但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淩冽霸氣的身影驀然一動,身影模糊,最後竟然消失不見。
下的一刻
大殿上空,一道虹光掠過,衣袍獵獵,速度極快,朝王府門口風馳電掣而去。
此人正是當今堂堂的海郡王——猛人花步皖!
“我的傻兒啊!”
“你縱於舍得回來了!”
“今天為父一切都為你安排妥當,隻等你歸來了……”
“我的傻兒啊,爹這把骨頭可為你操碎了心,這次可別千萬再讓爹爹失望了!”
花步皖風塵仆仆,麵露焦急。
明媚的陽光灑落,落在這位猛人的身上,從背後看著其逐漸遠去的背影,竟然有了幾分老態的樣子。
花步皖如今已渡過一百三十春秋,這等歲數,若是放在世俗之中可以說是極其長壽者。
可是對於一個修仙之人,特別是半步涅槃強者的修為來說,起碼還要四百年才會精氣大損,五百年才走到壽命終結。
換句話來說,其漫長且輝煌的修行之路才剛剛啟程,但在此刻卻顯得有些老態龍鍾,仿佛走到了遲暮之年,是很不和常理的。
歸根結底,都是“愁”出來的!
誰說不是呢,這位堂堂世子在兩年前摔了一次腦袋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除了吃睡,剩下的時間就是待在那九石廣場默不吭聲的搬石頭。
刮風下雨,雷打不動,就連堂堂郡王花步皖口苦婆心的在一旁勸說都沒有絲毫用處……
“人也沒有以前機靈了。”
“而且也已經整整兩年都不近女色了!”
“還沒日沒夜的心甘情願的在九石廣場搬石頭!”
“這不正常!”
“難不成真的摔傻了!”
花步皖搖頭。
“不可能!”
“我堂堂花步皖的兒子怎麼可能隻是個永遠就會搬石頭的蠢貨!”
可是當他徒然回想到自己前兩天看到的一幕。
當他偶然看到自己的“傻兒子”在九石廣場為搬起一塊四千斤重的巨石而極度歡呼雀躍樂嗬嗬傻笑的時候。
他沉默了……
花步皖最終大徹大悟,接受了這一殘酷的現實,而且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任由“傻兒子”再這樣“荒費”下去了……
這般想著
花步皖身上磅礴的靈力直接燃燒,虹光變成一道流火。
刺啦一聲
流火與空氣摩擦,發出破空般的聲響,朝著王府門口遁去,無數的瓊樓玉宇在身後飛掠出去……
鐺
王府門前
鑼鼓喧天,更有高歌豔舞
但來訪的眾賓客卻都麵露不快。
這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是被光榮的邀請而來,準備見這位原先一直“臭名遠揚”的花北世子!
“猛人花步皖發話,海郡十八城一流的宗門及修仙大族哪一個敢不來?”
“我聽說黃城就有一個古老流傳下來的宗派不肯前來赴會,當天夜裏,鬼軍殺至,偌大的宗派尋道境強者十數位都盡數被滅殺,弟子無一幸免!”
“嗬嗬,與猛人花步皖作對,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還聽說,這個花北乃是個風流子弟,而且整天遊手好閑,留戀青樓場所,修為與人品極差……”
賓客中有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可當他們真正看到花北這一身健碩的胸膛、清秀的麵貌以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高貴的氣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