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老娘?真是個缺教養的丫頭!到了我這裏可容不得你撒野,耍什麼小姐脾氣,不想受苦就給我老實點兒!不然有你好果子......”
“我呸!老妖精,放你姑奶奶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劉媽媽尖酸的話語未完,季湘漪衝著她呸的便噴出一口唾沫,更是放肆的滾鬧了起來。
“你個小賤人,來人啦!”對於季湘漪的反應,劉媽媽一時沒反應過來,經營這醉香樓十年有餘還沒哪個姑娘敢這麼對她的。恨恨的抹掉噴濺臉上的唾沫星子,她頓時惱羞成怒,揚聲一吆喝,立時便衝進兩彪形大漢來,“給我抓緊她!”隨著她一聲令下,季湘漪便立即被按得動彈不得。
啪——
“啊!”一個強而有勁的巴掌揚聲落在季湘漪的右頰,疼得她立即痛喊出聲,原本白皙的粉頰立時映出一個火紅的掌印來,火辣辣的似是在上麵撒滿了辣椒。
“劉媽媽!”劉媽媽再次憤怒的揚手,眼看著就要落在季湘漪的左頰,香兒立即掙紮著滾上前,驚叫著擋了過去。
“呃?”對香兒突如其來的舉動,劉媽媽頓感錯愕,手也愣愣的僵在了半空未在落在。“你這是幹什麼?”
“求劉媽媽放了我家小姐,香兒願意留下任憑劉媽媽差遣,求求你了,求求......”
“哈哈......放了她?你們可是我花了大把銀票買來的,放了她我的損失給誰要去?”不等香兒把話說完,劉媽媽便仰天哈哈大笑道,放佛她說的是一個絕世笑話般。
“我,香兒願意替小姐償還,隻要劉媽媽放了小姐,讓香兒做什麼都可以!”聽劉媽媽這麼說,香兒連忙挪身到她跟前,急切的道。
“香兒!香兒不......”
“求媽媽成全。”季湘漪聽著劇烈的一個勁兒搖頭,剛要開口阻止,香兒卻不願給她說話的機會,巴巴的望著劉媽媽,懇求道。
“不可以香兒!不可以......”季湘漪拚命的猛搖著頭,淚慌亂的甩落滿腮。不可以......不要香兒......不要......
“哈哈哈......真是主仆情深啊!不過呢,既然你們到了我這醉香樓,就沒有討價還價,說不的份!”看著這動情的一幕,劉媽媽說絲毫不為所動那是太過牽強,但多年打滾紅塵,她一顆原本柔軟的心早已被煉就得一副跌勢心腸,無情的扔下最後一句,轉身便搖擺著走了出去,房門也隨之牢牢鎖上。
“小姐,香兒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的。”待房內恢複一陣死寂,香兒緩緩的看向季湘漪,堅毅的道。
“不,香兒,要走我們一起走。”聞言,季湘漪連忙抗議著搖頭,淚流的是更加洶猛了。
轉眼,到這醉香樓已有兩日有餘,可是季湘漪和香兒所住的房間仍舊房門緊閉,自從那日劉媽媽走後就再也沒有被打開過,似乎,所有的人都將她們給遺忘了,沒有人給她們鬆綁,更沒有人給她們送吃食。
“小姐......你瘦了。”連日來滴水未盡,情緒低落的兩人儼然瘦掉一大圈,原本就異常消瘦的臉蛋兒更顯瘦削了。看著一旁奄奄一息的季湘漪,香兒蠕動著幹裂的唇虛弱的道,打從心眼兒裏疼。
“你......也瘦了好多哦。”吃勁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季湘漪看著香兒喃喃著,眉頭深鎖,眼底盡是自責,“對不起香兒,是我連累了你......”
“小姐才......沒有連累香兒呢。”虛弱的搖了搖頭,香兒微笑著打斷了季湘漪的話,“可是,小姐......我們這樣可不是辦法,得逃出去才行,那劉媽媽這是故意在等著我們給他妥協呢。”
“我當然知道,可是......咱們要怎麼逃啊?”季湘漪也虛弱的笑了笑,說著再次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可是小姐,我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我們得想法子逃出去......”
“逃?怎麼逃?綁成這樣可能嗎?”不等香兒說完,季湘漪就接過了話頭,她沒有睜眼,幽幽的語氣裏盡是無奈。“這次咱們.......是真的完了。”
“小姐,不會的......不會的小姐......”
吱呀——
香兒話音未落,緊閉的房門突然吱呀一聲便被打了開來,一絲明晃的亮光不經意跳射而入,強烈的光線讓香兒極不適應的趕緊閉上了眼。而一旁的季湘漪卻睜開了眼來,看著眼前人過半百,卻花枝招展的劉媽媽她幹澀的唇角不禁噙上了一抹淡笑,苦澀中夾雜的是更多的嘲諷。同樣是女人嗬,女人又何苦為難女兒?
“喲,的確是挺經得住折騰的啊?怎麼樣?考慮了這麼些日子,腦子應該清醒了吧?”迎著季湘漪注視的雙眼,劉媽媽冷笑著蹲下身,裝模作樣的抹了抹她和香兒消瘦的臉頰,尖聲媚語的道,“嗬嗬嗬......這女人啦,就那樣兒,給男人生兒育女,做牛做馬,你說反正都是伺候男人,咱們何不選擇用另一種方式過活呢,將男人玩弄於手心,大把大把賺進他們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