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次修行的卻是“顛倒天機先天密法”,顧名思義,這是擾亂天機的密法,雖極粗淺,對付地仙以下足夠了。
王存業心神全部沉浸入一個宛如活物的真文上,它微微抖動著,使人一看就能知曉其中含義。
其實單這個就可以論修成了,但真種的凝聚,卻啟發了王存業,這段過程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
王存業心裏一動,讓龜殼噴出了一絲清氣,頓時這個真文分解,化成了無數金色絲線,裏麵有著更細小的結構,看上去宛如一朵朵雲氣凝聚而成。
王存業一點點分析著,一種玄妙的感覺自意識擴散開去,某種難以描述的奧妙,又在一絲絲析出……
法力涓涓細流一樣不斷消耗,王存業心中無喜無悲,不去管它,在心神中,一個個更細結構的真文,或者稱雲籙浮現。
按照道家的說法,道篆是混元紫虛之氣所化,就是大道凝成。
神籙是天真之氣結成,傳之下界,溝通五德。
雲篆是形體如雲氣變幻,即為雲篆。
《道樞》卷二稱:“雲篆者,靈符之奧是也,有不測之義,神用無方!”
這種雲篆,本是鬼仙甚至地仙時才能參悟,但這時王存業卻已經開始分析了,當然這時並不是完全解析,隻是理解這個“顛倒天機先天密法”的結構,而不僅僅是使用。
“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心神中傳來一聲清鳴,心神突一停,醒了過來,原來分解的“顛倒天機先天密法”,又組成了一個完整真文,依舊宛如活物,但有著區別就是,它穩穩粘在道種的膜上,緩緩被它吸取,又漸漸生出。
王存業發出命令,無需念咒,隻見這個真文發出一股難以描述的波動,並且擴散開來,隱隱有些信息被擾亂了,這是道術發動成功的現象。
這個真文發出後就暗了下來,但並沒有按照以前的情況散去,而受著一絲絲法力入內,慢慢恢複。
不僅僅這樣,王存業依著龜殼,隱隱感覺到有著它在,就有一種韻律產生著,對自己有著絲絲加護。
這門秘術,就此修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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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陽光自東麵照過來,不知不覺中,已過了半天一夜了。
王現業不但不覺疲累,卻神清氣爽,氣質隱隱帶著一絲道韻,心中大喜。
按照這樣的學習方法,無需多少時間,就可“誅靈陰雷”、“雲霄神雷”、“回溯藏跡術”都可修成,甚至連著“離合神光”都可小成,唯“陰神橫渡術”必須等道種養育成形,化成陰靈才可修行。
這說明自己的實力,已踏入了鬼仙境界,當下就出了門去。
晨風拂過,身心大爽,就在這時一聲鶴鳴傳來,久久不絕於耳,王存業看去,見著旭日初升,雲霧開散,崖下長河白帶連綿,他站著看著,露出一絲冷笑。
屏山灣河
一尾大魚在河中快速的穿行著,片刻就到了屏山灣水府,化成了一個人身魚尾水怪,進了水宮。
長長的走廊上,魚怪就叫喊了起來:“報!”
引得殿中水將都是側目。
魚怪到了裏麵,全身撲在地上,行著叩拜之禮:“稟報河神大人,雲崖縣中,新任雲崖縣縣令突大肆修建青竹河河神白素素的神祠,現在每鄉都有白素素的神祠,上香信徒上萬!”
屏山灣河神坐在了寶座上,臉色沉了下來。
水伯被鎖,隻是囚禁,卻並沒有丟掉神職,這使它大失所望,本在遲疑著,這時卻又聞到這事。
不過怒容漸漸消去,又慢慢恢複平靜,問著:“雲崖縣縣令是範世榮吧,聽聞他和王存業有些矛盾,為何突助之?”
這話問的平靜,但殿中水將都是已知河神心中震怒,更加小心垂手站著。
魚怪聞言一驚,低眉順眼說著:“這個我卻不知,還請河神寬恕,不過我們屏山灣的神祠,卻沒有增添,還是原來樣子。”
殿中水將都暗暗思量,這青竹河神必和新任雲崖縣縣令有著勾搭,才令的他大肆的建造神祠。
隻是神靈中有一條不成文潛規則,屬神的神祠不得超過上神的神祠。
青竹河河神白素素和屏山灣河神早已鬧僵,隻是大衍觀有府城道宮庇護,一時沒有下手,但這雲崖縣縣令範世榮不知輕重,犯了神道忌諱,卻不知屏山灣河神怎麼樣處置!
寶座上,屏山灣河神冷笑著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你隻是巡河水兵,能知道陸上這些因不錯了,這也怪你不得,你退下吧!”
見著魚怪退出,河神頓了頓又是冷笑:“我屏山灣水流三十裏,水流急促,全靠吾多日鎮壓,才少有水難,想不到縣令不但一句不提,不加以禮遇,卻還廣建這小神神祠,真是讓吾蒙羞!”
說到這裏,咬著牙冷笑:“黑乙,你變化身形去雲崖縣縣中,問問這縣令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犯!”
話音低沉,卻震動著水宮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