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殺了魏侯,錢敏仰天大笑,笑聲滾滾:“公子,我殺得魏侯,你放心去吧!”
周圍的親兵這才醒悟過來,一聲呐喊,撲了上去。
錢敏這時也不想繼續作戰,哼了一聲,一聲躍起,撲出二丈,再一跳,落在水中一塊木板上,真氣一催,就滑了出去。
眼見著積威二十年的魏侯被殺,副將鄭興一時間都驚呆了,這時聽著親兵喧嘩哭喊,就隻是怔怔看著地上的屍體。
這屍體活著時候,鄭興伏首聽命,半點也不敢違抗,隻是這時看上去,腦漿飛濺著,表情扭曲著,卻和普通人並無一樣。
“大人,怎麼辦,要是被世子知道了……”這時,有個軍官輕聲上來說著,鄭興“嗯”了一聲,頓時清醒過來。
按照軍法,魏侯被殺,自己這些在周圍的軍官一個都活不了,想到這裏,鄭興就眼神變了,語調低濁,掃看著那些魏侯親兵。
“大人,他們才七個,我們一起把他們……”一個軍官說著,露出了殺機。
“是啊,就說被水衝去了。”幾個軍官都眼露凶光,見這些軍官的樣子,鄭興咬牙沉▽
此時,青竹河的靈力突彌漫過去,越過了界限。
“什麼?”巨龜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置信,不過片刻臉上的驚訝就轉變成暴怒,河圖上,原本青竹河一片小小河流的氣息,迅速擴大,直直占據了柳子河口。
“好膽!居敢不經上封,私自占據神位!”巨龜自言自語,暴怒神色轉眼斂去,略一思索,就朝大殿而去。
穿過數個水晶走廊,遊魚群落,就到了河府大殿,巨龜長步行到河神高台麵前,一震衣袖跪下。
高台寶座上,河神正在冥想,這時睜開眼眸,裏麵隱隱有點點金色光焰,眼見巨龜行此大禮,不由開口相問:“何事?”
“稟報主上!青竹河河神白素素大逆不道,不知道用什麼依仗,將我水族大將羅拜打滅,神魂已經歸到了地府!”巨龜低頭叩首,不敢將腦袋抬起一點。
“哼!真該死,莫非道宮派下人來幫忙?”屏山灣河神怒吼著。
“而且,柳子河口神位已被白素素奪取,此神現已有了兩處神職,狼子野心啊!大人!”巨龜深深跪在地上,稟報著。
“好膽!”河神聽得此言頓時暴怒,令人膽寒。
這位屏山灣河神站起來,在大殿內踱步,漸漸怒容消去,他冰冷冷的說著:“知道了,你且下去,此事我自有決斷!”
“是,大人!”巨龜緩緩起身,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此時大殿空曠,河神踱步的聲音,在大殿中傳出,此時河神麵容帶著遲疑,隻是細細想著。
忻水河決堤,大水傾瀉而下,這種不需要打聽,水神就能自神職中感應到,這水淹了萬頃良田,死傷自是無數。
這牽連之大,堪稱少有,不知有多少人神要被這事牽連。
魏侯大位必會動蕩,不過這不關它的事,關鍵是河伯神位有傾覆之患。
天庭威嚴鎮壓三界,雖對正神相對寬容,但這樣大事,天庭必會降罪,具體就是怎麼樣結果罷了。
要是上神廢黜,這水伯之位就空了出來。
沂水河綿延三百裏,有十六條分支,自己屏山灣隻是其中一支,但在這樣情況下,還是有希望爭一爭,相比這個目標,青竹河和柳子河就完全是小事了。
府城
三日,雨過天晴,水退了不少,但還有積水在城中肆虐,半米左右,隱隱可見一具具屍體浮在水裏,破碎房屋瓦片到處都是,一派災難後景象。
張家
家主張嚴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喝著濃茶,眉頭緊緊皺起,聽著一個個手下不斷彙報著財產損失。
張家本身是魏侯郡內排的上前五的世家,張嚴更是深蘊藏拙之理,是以家室龐大,基業四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