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段(2 / 2)

這自然危險了許多,不過有觀主道籙,就算屏山灣河神真的要打殺她,也可退走一次,這樣想著,就緩緩出了暗處,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遁入水衙中。

“篷”的一聲,水簾四濺,白素素流光顯了形體。

大殿中雕欄冰景,現出一種淡藍,高台上有著珊瑚寶座,一個人首蛇身之神巍然而坐,肅穆莊重,兩點眼眸中金焰閃動,這是神道業位的顯示。

台下是連綿小案,已坐滿了神靈,這些都是屏山灣的分支河神,也是前來賀壽。

白素素見了,上前幾步,盈盈下拜,口中稱著:“青竹河河神白素素,前來恭賀屏山灣上神神誕!”

說著取出一顆碗口大珠子,明黃發亮,光照纖毫,顯是上品,但對水族來說,這也是平常,隻是考慮到白素素隻是一條細流河神,又很恰當了。

一個水族童子疾步過來,收了珠子,記錄在案,默默退下。

高台寶座上,屏山灣河神麵目平淡,雙手虛抬:“起來吧,入座!”

“是!”白素素沉聲應是,款款起身,退在後麵,尋了一處單人小案坐了下去。

片刻,又有一些小神陸陸續續來賀,不但是河神,還有一些附近的土地神,過了半個時辰,大殿中已坐滿了神靈。

白素素目光一掃,神靈一共十七批,大殿中已坐滿,就等著時間一到,神誕宴正式開啟了。

片刻時間到,一聲大鍾而鳴,聲震著整個殿內,上百人一齊起身躬身:“恭賀屏山灣河神神誕,願神壽綿長,位業精進。”

“不敢,眾位請入座,共飲一杯!”屏山灣舉杯說著:“請!”

絲竹之聲陣陣,蚌精翩翩起舞,大殿中眾神,都舉杯盡歡,白素素也在下麵小口飲著水中瓊漿。

酒過三巡,外神漸漸告辭而去,轉變成河神內部的私宴。

╩╩

見外神遠去,就有下麵河神一一上報政事,這一一彙報也是正常,雖天庭法度,上官實際上不能隨意幹涉內政,但稟告卻是合理。

屏山灣之下有七條細流,本有七位河神,但這時隻有五位,都是水伯或者屏山灣河神的親信,白素素隻是冷眼旁觀,暗暗盤算著。

這彙報隻是形式,不過片刻就輪到了青竹河河神,隨著童子宣讀,白素素起身,她一身宮衣,明紅色光輝隱隱浮現在身上,清清純純,頓時使周圍眾神都是驚訝。

“……聽說才登位幾個月,怎麼有這樣精純的神力?”

“對,看不見半點逆願之力。”

所謂的逆願之力就是香火願力的反麵。

正議論著,白素素上前,稟報著青竹河的政事:“大人,小神才任河神不久,不及半年,卻尚未有所大事,隻是略略稟告半年內水位變化……”

屏山灣河神聽著白素素說話,臉上毫無表情,突說著:“停!”

打斷了白素素的話,眼中寒光隱現,上下打量著這青竹河河神,殿中氣氛頓時沉凝下來,白素素心中一沉,已經有了防備,卻問著:“嗯?河神大人有何吩咐?”

屏山灣河神目光冰冷,冷哼一聲,大手一揮,獰笑一聲:“白素素!你可知罪?”

隻見河神長身而起,懸浮在半空,眼中金焰熊熊,長長的蛇尾搖擺不定,這一喝,隱含著威嚴,就算是白素素有著準備,也不由冒出冷汗,在場的眾神更是麵麵相覷,有些知道消息的卻已經作了準備,隨時準備響應。

白素素這時知道半步也退不得,說著:“知罪?我不知何罪之有,您是我的上司,您神誕日我來慶賀,雖禮品微薄,卻也是我精心準備,何來此雷霆大怒?”

“而且就算我有錯,按照天庭法度,處置也不在您手中,您身居上神,要在大庭廣眾之中,公然威逼下神破壞法度嘛?”

說到這裏,她眼眸冷冷看著:“你……不怕我撞擊天鼓,上陳天庭,送你上司法台嗎?”

白素素這話說的滴說不漏,把天庭抬了出來。

剛才河神大怒時,大殿隱暗處妖氣沸騰而出,兵甲陳列已經露了出來,所以她也不在顧忌,隻要爭取個大義。

真的事情鬧大,天庭懾靈鏡足可照得過去,那時就可再現此時情況。

這時兩神對峙,屏山灣河神聽了,卻是不怒,隻是冷笑連連,眼神中仿佛在打量著一位已隕落的神靈:“你還沒有罪?上次你重登神位,成神時,我曾派府上水將前去祝賀,卻被你打殺……”

說著大手一揮,蝦將身死一刻就影在殿中,而且周圍還可以感受到白素素的氣息,看到這一幕,下麵神靈發出驚噓之聲。

“白素素!你打殺上神大將,形中叛逆,還有什麼話可說!”這時一個禾溪河神就大步站立出來連聲怒喝。

它本是屏山灣的一尾鯉魚精,受屏山灣河神扶持得以登上神位。

別的河神,也是或多或少開口指責。

“這是它自己尋死,你們都是神靈,難道不知道成神之時,最忌打攪嗎?慶賀也要成神後召開典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