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2 / 2)

說著遞上來,執事不語,接過文件,細細觀看著,又翻一頁,一個麵如寒玉,戴著青冠的少年道士就出現在眼前。

執事不由一驚,片刻沉下心來,將這些文件細細閱覽完,沉吟片刻,把手一拍,沉聲說著:“立刻去調查城門守衛,帶上這畫像,看他幾時出去,又是幾時進來,再去各個分閣查詢,看此人去了哪裏!”

“是!”黑衣番子聞言,諾然應是。

執事想了想,出了去,一到外麵就感覺寒風撲麵,不由打了一個冷戰,就見得外麵下著鵝毛一樣的大雪,他卻不管不顧,徑直走到馬廄牽了一匹馬過來,翻身而上,朝城中各個暗點飛奔而去。

半個時辰後,黑衣番子詢問完城門守衛,正朝據點趕去,路途中就遇見騎著馬的青衣執事,一見不由一驚,立刻躬身稱呼著:“大人!”

執事在馬上坐著,冷冷下望,大雪翩翩落下,片刻兩人身上都是蓋了一層:“你可查詢清楚了?”

“稟報大人,已詢問清楚,此子上午卯時進城,下午巳時出去,在城中待了兩個時辰左右,去的是道宮。”黑衣番子躬身回應著上司問話。

“你先回去!”問詢清楚,執事丟下這句話,一抽馬股朝魏侯府上去了。

聽著馬蹄聲踏踏而去,黑衣番子才抬起頭來,見上司走了,不由長長噓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魏侯府

青衣執事翻身下馬,上著台階,就對著左右站著的魏侯親兵說著:“青衣閣執事有事上報魏侯,速速傳話!”

魏侯親兵聽了頓時就是一驚,不敢怠慢,連忙快跑裏麵去了,

片刻,這個魏侯親兵出來,對執事說著:“大人,侯爺讓你進去,在側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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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事聽了,將馬匹交予他,大步而行朝魏侯側殿而去,到了殿前,慎重理了理衣服,將身上雪花彈了下來,才進去。

一進側殿,就見得魏侯坐在前麵,這執事連忙行禮:“侯爺,大衍觀王存業於今日上午卯時進城,去了青羊宮,下午巳時出去,折合下來在青羊宮中待了兩個時辰!”

魏侯聞言,眼角不由得一沉,此子又來此處攪風攪雨?

“他去道宮幹了什麼?”魏侯問著,聲音低沉,幽幽寒潭。

“臣不知!”執事如實稟報著,道宮不能窺探,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你且下去!”

“是!”執事聞言退下,大殿中唯有魏侯在沉思,外麵濃雲陰沉沉壓在天空上,鹽一樣的雪粒打得人生疼,風吹了一夜還沒有停息,天氣變得異樣寒冷。

沉思半響,魏侯頰上肌肉抽搐了下,咬著牙,半晌幽幽說著:“先生,你且出來,我有一事相托於你。”

這話說完,身後屏風一動,裏麵出來了一個身穿白雲大氅的老者,看年紀有七十歲左右,布滿銀發,異常的是,麵容卻和中年一樣,兩道壽眉自額上長長垂下,雙眼上眼簾下垂,一時間讓人摸不清他的年齡。

“侯爺,找我何事?盡管說來。”這老者步履從容,掃視一眼,說著。

魏侯聞言,“嗯”了一聲,先請了老者坐下,又拿起青衣閣執事留下的畫像,說了起來:“文先生,此子喪心病狂,多次殺官殺公差,我怕未到開春時,他又給孤添亂,亂了大局,還請文先生幫我除此大害!”

文先生本是補天閣上代閣主內定順位繼承者,三十年和現在補天閣閣主爭奪閣主之位,經過兵敗投靠了魏侯,這樣一過就是三十年,現在已經是府內定海神針。

文先生聞言,若有所思,問著:“此子聽聞是道官,卻是幾品?”

魏侯聽了,看不出啥神氣,緩緩說著:“從九品更章吏,聽聞現在是運元開脈。”

聽了此言,文先生身子向後微微一仰,說:“侯爺放心,我會讓此人活不過年關!”

“好!好!好!多謝文先生。”魏侯聽聞卻是大喜。

文先生武功怎麼樣很是清楚,一身真氣已經大成,就算道術也難以加身,曾經在宴上,折下花枝,連殺七個刺客。

魏侯才對他禮數有加,此人要是出手,王存業還真的活不過年關。

就見得文先生永遠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微微躬身:“侯爺既是心急,那就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動手,為侯爺殺得此子。”

“好,回來孤必設宴慶賀。”魏侯一笑,就連忙說著:“這就是此子的情報和地點了。”

文先生接過,再行一禮,踏步而出,漸漸遠去不見。

文先生出去的同時,青羊宮正殿,道正垂坐在雲榻,閉目調息,頂上絲絲雲氣彌漫,垂下絲絲金光。

而在道正前麵,一輪水鏡褶褶生輝,泛著盈盈水光,上麵各種景物不斷變動,有熟悉府城布局的人仔細看去,就可以發現,這正是府城內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