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段(2 / 2)

想著,臉上毫無表情,淡淡說:“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

“是!”鍾賀雲略一躬身,揮了揮手,左右書吏退了出去,將大門緊閉,鍾賀雲取出一個畫卷,鋪下一幅地圖。

魏侯上前細細查看,見是全府地圖,上麵還有圈圈點點。

魏侯先是讚了一聲:“鍾先生,整個府城都被你走遍,這幾年辛苦了。”

鍾賀雲垂手說著:“不敢當,這是臣份內的事,主上請上,這是全府風水圖,總計有三十六處氣穴,基本上都在這裏了,隻不過深山內部,妖魔叢生,就難以到達和查看了……”

說到這裏,略一沉吟,頓了一頓說著:“本府龍脈來自於沂水,氣穴多沿著水路而凝聚,主上祖墓就在主幹上,並沒有動搖,但要破別的氣穴,也許反而會影響主幹……”說到這裏,鍾賀雲停了下來不說,房內頓時靜了下來,雪下的聲音隱隱傳來,反而更增靜謐。

“鍾先生,你說的有理,你有什麼建議呢?”魏侯目光掃過圖紙,範家也在這條分支上,淡淡的問著。

“主上,隻要主幹不變,就可獨享主運,這翻不了天,但氣運不僅僅是地脈,還在於別的,就看主上怎麼樣處理了,依臣看,還是這句話——治亂世,用重典,為了大局不殺不行。”說著,鍾賀雲臉上肌肉抽搐一下,透了一口氣:“哪怕是牽動一些政局,有些波折,也不是不可承擔,主上,隻要情況在控製中,哪怕惡化了也不要緊,相反,情況不在控製中,就算太平也無濟於事。”

魏侯聽了先是悚然動容,又蹙眉沉吟,一時沒說話,站起身慢慢踱著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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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賀雲目不轉睛看著魏侯,他跟了主上二十多年了,多次見過這情況,遇到大事都是這樣踱步徘徊想著事情。

但都不會很長時間,就會有著決斷。

果鍾賀雲正思量著,魏侯已站定,閃過一絲冷笑:“看來還是孤德淺才薄,不能鎮壓局麵啊!”

說罷,又抽出一張條稱,上麵寫的正是範府派人隱隱關照王存業家人的事,冷冰冰說:“你說的沒有錯,現在這時,局麵還在我手中,寧可打爛了重建,也不可顧忌太平而放權,這點一點不能含糊。”

“既有人在這時還想著大逆,孤亦不能拘於常法!別以為太平之世,沒有證據不能動手,孤這就痛痛快快的給他們上把刀!”說著,魏侯格格一笑,拍了拍這個條稱:“還有這個姓王的賊子,以為靠上了範家就可無憂,簡直是作夢,孤要看這賊子怎麼死!”

“這些先期準備都交給你,具體怎麼樣辦都由你,不須再來請示,過了年春獵閱兵,孤就一舉將這些賊子全部誅殺……你聽見了?”

“是!臣奉命!”鍾賀雲伏身叩拜,大聲應著。

大衍觀

大衍觀身處雲崖山,道觀依山而建,道觀中可仰觀天上流雲。

此時一座偏殿中,謝襄身著一身藍綢細衫,身旁雕花實木桌子上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水。

晾了一會,謝襄端起青花瓷碗,感覺並不是很燙,吹吹熱氣,一飲而盡,隻是喝完之後,卻又是咳嗽起來,麵色一陣潮紅。

身後彭田的妻子彭張氏是照顧著謝襄,看的揪心,臉上帶著憂色:“小姐,這藥怎麼越來越不頂事了……”

謝襄捂著嘴,過了半響,不再咳嗽,臉上潮紅了消退了下去,隻遺留一片蒼白,這種疲倦的感覺不由得讓她靠在椅子上小憩一會,恢複了些氣力才張開眼,臉上帶著苦笑,對彭張氏說:“我也不清楚,但細細想來,是藥三分毒,應是連續服用,身子積了藥毒,顯得越來越不頂事了!”

彭張氏走了過去將青花碗收了起來,她聽不懂這些,但也知道這藥不頂用,說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隻是這次,謝襄卻沒有回答她,彭張氏想了想,就走了出去,就去了正堂。

正堂比鄰正殿,依山而成,終年清幽,外麵一間小屋有道童看守,彭張氏走上去,對著道童問:“觀主在裏麵麼,可有空見我?”

觀中都是認識,道童見彭張氏過來,連忙放下手中書卷走出小屋迎接,喊著:“彭嬸子。”

他是佃戶的孩子,幸被觀主看上,父母連忙把他送到觀中當了道童,有飯吃,有衣穿,閑暇無事可識文斷字,這卻是山民求之不得,是以他父母還是自己,都認為是撞上好運,才能有此機緣。

這彭張氏是戶長彭田的妻子,又是小姐的伺候大婆子,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這時聽了話,說著:“彭嬸子這些天,觀主一直閉著門,我也很少見著。”

見彭張氏臉色有些焦慮,的確有事的樣子,道童回答的說著,彭張氏聽了,眼中不由一陣黯然,想了一會,對道童說著:“謝姑娘身子越來越差了,山藥也不頂事的樣子,我不敢把這事瞞著,怕壞了謝姑娘的身子,觀主出來,你跟他說一下,讓他知道這事。”

“嗯,觀主出來,我會立刻稟告!”道童作揖,臉上帶著鄭重神色,卻是跟著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