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全島,特別中心神廟,更顯出了金色。
在島嶼四周,已經有密密麻麻的亮點,都是水族。
河神廟中,外麵殺機四起,裏麵卻非常安靜。
神廟占地四畝,氣象肅森,主殿坐落核心,左右是兩個偏殿,有廊道相連,通向外麵的隻有一個直通正門的大道,寬十米,使人生起敬畏的感覺。
一個穿著嫁衣的少女,沿著長滿苔蘚的卵石甬道來回徘徊,這殿院中滿園清靜,隻有著幾個人木頭一樣站著,總算給來了一些人氣。
少女越徘徊越慌,終回到了墩子上坐了,默默對月祈禱:“上天,請您保佑我,避過這次大劫……”
夜漸漸深了,守夜的人已換了一批,深秋時節,河麵寒氣重,就在這時,水麵波浪湧動,水氣彌漫。
守夜人頓時大驚,臉色發白,仔細觀看去,隻見水下隱隱浮現出了鱗甲,不斷在冒上來,頓時冷汗直流,拔出長刀喊著:“水兵妖怪來襲!”
頓時篝火處,警戒聲大作,連成一片,所有人都拔出了刀劍,或持著奇門武器,一個個站起來,湧到了岸上。
明月高懸,河麵,一隻隻妖怪浮了上來,這些妖怪都有著魚頭蝦腦,身體都有著人形了,半人大小,手上拿著鋼叉,大刀,真是醜陋駭人。
寒風吹動,帶來殺伐氣息,河伯的水兵來襲了!
開闊水麵,大批水兵展現出了陣營,最讓人驚訝的是,這些水族並不直接一擁而上,而水霧中傳來隱隱鼓聲。
十隻水兵一火,五十水族一隊,二對一營,十營一都,這些水族雖有些雜亂,卻也旗號分明,形成了一都水軍,這大軍一旦形成,一股殺氣卷席著妖氣,直衝而上。
見此,王存業豁的站起,眼神一動,臉色凝重下來。
王存業已很重視這些水族,不想還是超出預料,這不是烏合之眾,這是軍隊,哪怕是新兵的軍隊!
三條船上,二十幾個衙兵個個嚇的哆嗦,周圍都是水兵,一撲上來,隻怕立刻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特別是張龍濤,更是臉色蒼白,幾乎站不住。
沈正直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情況,目光灰暗,獰笑一聲:“大家都站穩了,這船上有候爺法印,它們不敢上來,要是掉下去,就誰也救不得了。”
說著,也不由一顫,目光自上千水兵,轉到了岸上。
這時岸上一個身材挺拔,寶相莊嚴的和尚,大步站出來朗聲說著:“區區不成精的水妖算什麼,也敢打我們主意。我們在江湖上,誰沒有殺過幾隻妖怪?我們在島上候著,又不是在水裏,這些水妖雖多,上了岸,還怕他們不成?”
這和尚叫大寶和尚,江湖上成名二十年,威名赫赫,一身內功寒暑不侵,雙臂能使千斤,一手大伏魔禪杖法大開大合,剛猛異常,在江湖大有地位,這時他振臂一呼,頓時人人應是。
這時,水中鼓聲一停,隻聽眾水兵一聲呐喊,頓時向岸上撲了上去。
“暗青子招呼!”就有人高喊一聲,隻聽“噗噗”聲不絕,什麼手箭,蝗石,飛刀之類,猛的招呼上去。
但第一批湧上沙灘的水族,隻是有幾個搖擺下,卻沒有多少效果。
“這些妖怪身上有鱗甲,輕的沒有用。”就立刻有人同樣招呼,的確,這些妖怪蛻化沒有完整,披著鱗甲,相當於甲士,這些東西效果不大。
隻見大寶和尚猛喝一聲,大腳一跺,撲了上去,隻是禪杖一揮,頓時橫掃過去,幾個衝在前麵水族,頓時魚頭蝦腦橫飛出去。
又有一個武者,迅如閃電,隻是一衝,暴喝一聲,長刀一閃,頓時幾片綠血飛濺。
王存業同樣不猶豫,輕聲一掠,就奔到了大寶和尚的附近,劍光一閃,立刻見得點點鮮血飛濺。
大寶和尚硬功強大,一人當先,手中禪杖貫滿真力,動作簡單有效,以剛製剛,水族的武器一遇到,立時震飛,擋者披靡。
大寶和尚內功路子至剛至猛,無堅不摧,中者無論任何部位受傷,內髒必被震碎,王存業衝上去,說著:“和尚不必全用剛筋。”
說著,劍光一閃,法劍直刺入二個水族,刺口並不大,但裏麵隱含著內息,看似柔和,卻立刻直攻心髒,頓時兩個水族悶哼一聲,七竅流血。
“好劍法!”大寶和尚識人多了,一見到這個,不由喝了一聲彩,剛才大寶和尚用的是大伏魔禪杖法,雖中者必斃,卻極耗真元,這時頓時換了手法,照樣橫行直撞,卻不必個個斃命。
而縱橫馳騁之間,王存業劍光如電,陰毒異常,必補上一劍,一點劍光所至,水族紛紛倒下,沙灘上留下一大片的屍體。
水族個個天性凶悍,見此不但不懼,殺得性起,踏著同伴的屍體攻來,鮮血濺得沙灘上一片片,令人怵目驚心。
這時水麵上漂浮的龜河相冷哼一聲,雖說這些水族,本來就是優勝劣汰,上千水族隻要有一百水族能存活下來就可,但被人這樣殺戮,總是沒有顏麵。
取出一隻螺絲,就吹響了。
這螺絲聲,長短不一樣,卻是一件法器,可把命令直接傳遞到水族心中,原本有些混亂的水族,受到了明確指示,頓時重整軍陣,變成軍陣,向著人類隊伍中的高手,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