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到楚宅外,沁兒和玉溪見都過了時辰燕禳還沒有回來,以為是出了什麼意外,兩人急急便準備出門找人,結果剛一出大門便撞上手拉手回來的楚蕎和燕禳,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楚姐姐,你回來了?”沁兒說著便衝近前來一把抱住她,激動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玉溪是做不出這樣的事的,隻是看著這走了一年多的人終於回來,也不由瞬間紅了眼眶。

“好了好了,我這不都好好回來了,還哭什麼?”楚蕎拍了拍沁兒後背安撫道。

半晌,沁兒方才鬆了手,抹了抹眼淚道,“我隻是……隻是太高興了。”

天知道,這一年等待的時間是多麼的難熬,如今見她安然回來,心中焉能不高興欣喜。

玉溪這才上前說道,“王妃一路趕回來也該餓了,咱們先用晚膳吧,一邊吃一邊聊。”

楚蕎感激地笑了笑,幸好在她離開的這一年多裏,玉溪一將燕禳照顧的很。

一行人簇擁著到了花廳用膳,瀧一從外麵趕回來,瞧見坐了一桌的一幾人愣愣地望向楚蕎,而後連忙見一禮,“主子。”

楚蕎點了點頭,道,“好了,都坐下用膳吧。”

瀧一連忙坐了下來,思前想後一番又追問道,“宸親王……沒有隨主子一起回來嗎?”

一年之前,楚蕎說是尋人便和左賢王一起上路了,如今怎麼就她一人回來了。

“他還有些事,要晚些回來。”楚蕎淡月言道。

這一頓晚膳吃得極是熱鬧,玉溪還特意到除給他們加了幾個菜,一桌人有說有笑地吃了快兩個時辰才完。

燕禳粘著楚蕎非要晚上宿在她房中一起睡,楚蕎也想與兒子多親近親近,自然是爽快地答應了。

小家夥玩鬧了一陣便窩在床上睡著了,楚蕎無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給他脫了袍子和鞋襪,正準備就寢房門敲便有人敲響了房門。

楚蕎快步過去開了房門,玉溪端著一碗薑湯在門口,道,“王妃,這一路冒著風雪趕回來少不得會染了風寒,把這碗薑湯喝了再睡,也好驅驅體內的寒氣。”

“先進來吧。”楚蕎笑了笑,側身讓人進門。

玉溪端著薑湯進門,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燕禳立即放鬆了腳步,將薑湯擱到桌上笑道,“今日倒是睡得早了,以往晚上都是很晚了才睡,怎麼勸都不聽。”

楚蕎端起薑湯抿了一口,由衷謝道,“這一年多來,謝謝你這般悉心照顧燕禳了。”

玉溪笑著搖了搖頭,道,“小少爺很聽話懂事,我倒沒操多少心。”

燕禳在楚蕎麵前就像個孩子,在他們麵前就像個小大人,對人對事都是謙恭有禮,所以甚是受人喜愛。

楚蕎側頭望了望床上還睡著的孩子,眉眼間難掩心疼之意。

“王妃離開岐州那日小少爺便跟在後一路悄悄送了你出城,之後每天一到酉時就會到你離開那城外等著,每天都等到了天黑才肯回來,大夥兒怎麼勸都勸不住。”玉溪說著,不由心疼地歎了歎氣。

楚蕎聞言,眼眶瞬間便紅了,一顆心愧疚不已。

她竟不知道,自己那一走竟讓這孩子一個人吃了那麼多苦頭。

玉溪等著她把薑湯喝完,將碗收進了托盤裏,低聲問道,“那件事,王妃打算何時告訴小少爺。”

那件事,自然是指她是燕禳生母之事。

“就這幾日吧。”楚蕎笑了笑說道。

“時間不早了,王妃你早些休息吧。”玉溪起身拿了東西便向她告辭,走到門口又想起了問道,“王妃,左賢王怎麼沒有同你一起回來?”

楚蕎皺了皺眉,道,“他一直沒有回來?”

“一直都沒有,諸葛家都派人來詢問過好多次了。”玉溪擔憂地望了望她,左賢王是同她一起出發的,莫不是中途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如今……

“他比我還早一個多月走的?我親自送的他,怎麼會沒有回來?”楚蕎眉頭越皺越緊,回憶起他向她道別的那一日,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安。

他那天明明說自己要回岐州的,怎麼會一直都沒有回來過,而且似乎連諸葛家都沒找到他的行蹤,他不回來這裏,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這個疑問,在楚蕎心頭驀然生出巨大的不安……

——

先更一章,睡醒了再寫。

料得日日卡文時,最是銷/魂,淚狂奔——

293千帆過盡處,你依然在我心上20

?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結果,誰也不會想到那日明明已經在這裏消亡的楚蕎,會以這樣的方式又出現在眾人眼前,即將做為神域的新的神王,千年之後天尊的接任人回到神域。網

燕祈然怔怔地瞧著池中顯現的影像,池中的畫麵一轉出現女子牽著稚氣的孩子穿行在人潮洶湧的街市,隨著人流到了神廟之中虔誠祈願……

是她,是她,那就是她。

他顧不得祭神大典還未完結,人已經消失在天池之畔,他知道……他們在等著他。

他的妻子,他的兒子正在等著他回家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