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輕舟惱怒,抬頭張嘴罵道:“你以為我會乖乖讓你打?”他會去師父那裏告狀的。沒扯到前朝要犯的大事,隻是打板子的小事,他師父會給做主的。
“你老婆還在朕手裏,你說,你會不會乖乖讓朕打。”
“……二哥,你走開,我皮厚,不怕打的。”知道了秦越輕的身份,賀輕舟對他的顧忌更大,生怕他一個惱了,對莫沾衣下手,或者將莫沾衣給藏起來。
“輕舟。”賀知舟一介文弱書生能有什麼氣力,守衛不過瞧著他是皇上的心頭肉,不敢貿然動手。聽皇上下令後,輕而易舉便甩開了賀知舟。
屋裏不再有人說話,賀知舟想撲在賀輕舟身上擋著,卻被人左右押住,跪在一旁。板子落在人身上的聲音沉悶而厚鈍,突然混進去了一聲清脆的喊聲。
“表兄,你就再給我碗冰鎮酸梅湯吃吧,要不然我就賴你床上不起來。咦,怎麼在打人?”莫沾衣啃著鳳爪進來:“你比輕舟還凶,咦,輕舟?”
莫沾衣隻抬眼瞧了個身形,就看出挨打的那個人是誰了。他喊了句“住手”,將手裏啃了半截的雞爪子衝著秦越輕扔了過去。
賀輕舟很想為莫沾衣的舉動叫聲好,尤其在看在秦越輕躲閃不及,被扔了一臉的油漬時。不過,他還是要先弄清楚莫沾衣與秦越輕的關係到底如何?
表兄麼?呂真人說過,莫沾衣和書墨的母親是寧家之女,新朝皇帝姓秦,所以他們三個是表兄弟的話,應該母親是親姐妹。前朝王爺居然和新朝皇帝的父親娶的一家之女。合著,就他們這些不知情的老百姓跟著幹著急。不過既然還有這層關係,為何最後燕王妃也沒能保住?
“停手。”莫沾衣又叫了聲。見秦越輕皺眉,不肯答應。他跺腳怒道:“好,很好,你根本就不是我兄長,否則也不會這麼欺負我的人。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
“好了,別生氣。”秦越輕招招手:“來,過來這裏把你的爪子擦一擦。”說著,拿出帕子等著莫沾衣過去。莫沾衣在他麵前還是很乖的。
他不知道,莫沾衣的乖都是被逼的。他帶人直接搶了莫沾衣過來,莫沾衣也不敢惹他,且好不容易又得了個兄長,莫沾衣哄著還來不及呢。
“你欺負我的人,我就欺負你的人。”莫沾衣猛然轉過身,一拳揍在了賀知舟的身上。他的力氣不小,賀知舟痛的蜷縮起來,抓著他的兩個守衛都傻了,愣愣的抓著賀知舟的胳膊,不讓他坐到地上去。
“連衣,住手。”¤思¤兔¤網¤
“沾衣,不要。”
打板子的人也震驚的停下來。這是在鬧什麼,皇上和挨板子的這個人得多為難,莫公子出招也太讓人難以招架了些。
莫沾衣吹吹自己的拳頭,斜眼:“還不放開輕舟?”
秦越輕坐慣了高位,雖心疼賀知舟,卻也沒下去扶。“連衣,不許胡鬧。你可知道他是誰?”
“我嫂子麼?”莫沾衣回頭望了賀知舟一眼,再瞧秦越輕:“你不是說想要把他騙上床麼?輕舟說,隻有要在一輩子的人才能躺在一張床上睡。”
他邊說秦越輕邊滿意的點頭,隻聽莫沾衣接著嘟囔:“像我和輕舟、和書墨都是在一張床上睡覺的,如果你是我表兄的話,我們也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閉嘴。”秦越輕斥道。“他是賀輕舟同父同母的兄長。”
莫沾衣嘀咕:“我才不管,我就是不許你打輕舟,你讓我心疼,我也讓你心疼。”
“沾衣。”賀輕舟扶著高幾站起來,將莫沾衣拉到自己身後。賀知舟也好多了,在守衛們的拉扯下勉強站了起來。
賀輕舟道:“能不能讓守衛們下去?”
秦越輕哼了聲,屋裏多餘的人都退了下去。賀輕舟過去扶著賀知舟,抬頭問秦越輕:“你喜歡我二哥?”
“看上了而已。”他才不會承認很喜歡。
“我二哥身子才弱。可以看上,但是我二哥要在上麵。”賀輕舟據理力爭。
賀知舟直接在他腦袋上呼了一巴掌:“胡說些什麼,分桃斷袖有違倫理,我是絕對不會沾染的。”
秦越輕不管賀知舟說什麼,倒是與賀輕舟吵上了:“怎麼說,我們家兩個都讓你們家兩個給壓了,你們家難道不該出一個給我壓麼?”
“別說了。”賀知舟臉皮薄,當下恨不得鑽到地縫中去。
莫沾衣饒有興致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探出頭,還出言相勸:“是指做舒服事的時候麼,其實有很多種姿勢的,唔……”為什麼要捂他的嘴,莫沾衣不解的看向賀輕舟。
秦越輕頭疼:“誰把連衣教成了這樣子?成何體統,看來我得給他找個德高望重的夫人和教習嬤嬤了。”
莫沾衣往賀輕舟後麵縮縮身子:“不要,我不承認你是我表兄了。”
“是咱師叔教的。還不錯。”賀輕舟一手扶著他二哥,一手扶著腰,快疼死他了。多少年,沒挨過這樣的打了。
“師叔?”秦越輕蹙額:“哼,他跟師父性子一樣,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