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問賢弟你還有何事來交代?

祝英台:我臨別想你問一句話,問梁兄你家中可有妻房配?

梁山伯:你早知愚兄未婚配,今日相問為何來?

祝英台:要是你梁兄親未定,小弟替你來做大媒。

梁山伯:賢弟替我來做媒,但未知千金是哪一位?

祝英台:就是我家小九妹,不知你梁兄可喜愛?

梁山伯:九妹今年有幾歲?

祝英台:她是與我同年乃是雙胞胎。

梁山伯:九妹與你可相像?

祝英台:品貌就像我英台。

梁山伯:但未知仁伯肯不肯?

祝英台:家父囑我選英才。

梁山伯:如此多謝賢弟來玉成,

祝英台:梁兄你花轎早來抬。我約你七巧之期我家來,

伴唱:臨別依依難分開。心中想說千句話,萬望你梁兄早點來。

十八相送唱畢,顧惜朝退到後台。今天的場是唱完了,終於可以歇歇了。

“師弟!”一聲脆喚,顧惜朝住了腳步,但沒有回頭。

“師弟,你剛剛是怎麼了?露出那樣的眼神,我讓你嚇死了!”英綠荷扶扶頭上的書生冠,她就是剛剛的“祝英台”。

“沒事。你早些下妝回去歇歇吧,今晚你也累了。”顧惜朝語調平平,全然不見剛才在台上的深情,說完就要走。

“惜朝!”英綠荷又叫住了他,顧惜朝頓住。“你是在生氣,對嘛?因為開場前黃督軍給我送了東西。”

“你想多了。”顧惜朝邊走邊說。

“惜朝......”這次,顧惜朝沒有停。

回到自己的小單間,顧惜朝把臉埋進早就準備好的淨水裏,洗盡鉛華。顧惜朝是氣,但他不是氣那個黃金麟,而是氣英綠荷。他拚命的保住她的清白,她就這麼的不知自愛?!戲子是下賤的行當,但,隻要你有一身傲骨隻要你敢去反抗,保留最後的尊嚴!那麼你比任何人都要來的高尚!

顧惜朝用手使勁的搓著臉,越想越是氣惱!

“喂,你再搓,臉皮都要掉下來了。”

耳邊穿來曖昧的溫熱,那人絕對是故意貼著他的耳朵說話的!顧惜朝斷定!

猛的一抬頭,對麵的鏡子裏除了自己,還有一個人!一個帶著戲謔的笑,大大的眼圓圓的臉還有一對深深酒窩,頭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的男子!

顧惜朝反射性的推開戚少商,然後迅速往後退,與他隔開十米不止的距離。

戚少商的眼睛像是粘在了顧惜朝臉上。動都沒動過。果然,卸了妝之後人和名字一樣美!

顧惜朝臉上還帶著水珠,長長的睫毛上掛的水滴因為有點慌亂而隨著眼簾一顫一顫的,在燭火的映照下像琥珀般迷離,戚少商看的一陣氣促。顧惜朝暗暗地深吸一口氣,在最短的時間內使自己平靜下來。

“你是誰?誰準你到我的房間裏來的?”顧惜朝沉聲問,他的小單間沒有他的準許,就是堂主也進不來的。

“我是誰?哼哼,這麼沒眼色的戲子,還真是絕種了。我要進來,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讓路。”戚少商壞笑著說。

“狂妄!”顧惜朝不屑地笑笑,隨即眼神一凜。“滾!否則,我就親自動手把你甩出去!”

戚少商看著眼前這位不像戲子的戲子,道:“就憑你?一個小白臉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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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朝沒再說話,而是,直接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