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經過關翔的不倦努力，小一終於說了一個字，但是這個字有曆史意義啊。不說話和說話可是兩種質的問題，而一旦說了第一句話就很容易說第二句話，因為接下來便隻是量的問題。
“嗯，這才乖！”關翔把床搖起來，讓小一有個舒適的坐姿，然後一口一口開始喂小一喝粥，而當此時自己嘴也沒有停下來。“香吧！我而是用熬藥的心態熬的這粥！我跟你說啊，A院的飯菜再怎麼好吃他都是用大鍋做出來的，你也知道凡事經過批量化生產了就絕對會打折扣的，而我這粥是去代州原產地也就是你們家鄉那裏直接和農民伯伯買來的，這一小碗粥也是我特意做的，這叫精細生產，生產出來的都是精品。你知道為什麼現在純手工製作的工藝品貴嗎，就是因為這個道理。”
……
“你再說，我要收費！”小一終於喝完最後一口粥說了第二句話。
“啊？”關翔睜大眼睛，然後馬上笑了，“哎呀，你既然知道你怎麼還好意思收費呢。你不知道啊，做我們這一行的太苦太累的，每天都要聽人說好多話，哭訴好多事情，自己還不能抱怨，每天憋地慌啊。好不容易逮著你這麼一個願意聽我說話的，我一點都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啊，你看你怎麼還可以向我收費呢。看在我照顧你這些日子的份上，你就聽我嘮叨嘮叨嗎。”
“還有啊，你要是聽我嘮叨也是有其他好處的，比如你什麼時候想出去了我可以幫你出去的呀，咱偷偷摸摸就出去了。或者你要是想徹底出去了，我可以簽字啊，你就可以真的出去了，當然一切都是全憑你的注意了，你想怎麼就怎麼，我隻要一個聽我說話的人而已！”
……
“咳咳，你不必這樣的，我其實明白你的意思！”
“啊，你又明白神麼了？我就是想讓自己過的舒坦一點啊，別到時候沒治好別人自己反而得病了。”
“哈，這一句話你明顯字數少了，那是為什麼呢？”
“哎呀，好了，被你識破了。可是我沒有說謊啊，真的，雖然現在你被列入了極度危險分子，可是我還是很樂意相信你的，我說真的！你要是想出去我可以辦到的。你看我好像又要說很多了，一說實話就是這樣子，剛才就那麼沒說太真實的話就說不多，哎，你看我多好的人啊，連騙人都沒有機會。拋開我們在A院的關係不談，我真的很希望能和你做朋友，嗯——是好朋友，不是那種戀愛朋友。當然不是說你不好，沒能誘惑我想和你戀愛，而是說做朋友更合適，一則我不想和你心中的那個人比，再則你也不會喜歡我這種脫線嚴重的人。嗯，又說好多！”
……“沒事，你公事公辦吧，公事私事不要混淆。”
“啊，好啊。那我就盡量以後不要煩你，畢竟說太多話你也會煩的啊，而且作為朋友也不能總是讓你體諒我，我也該體諒你不是，所以有的時候我就隨便說，有的時候我就盡量不說，換你說？你要不想說的話，可以告訴我讓我說，隻要是你讓我說的，那就不算我不體諒朋友，所以那是一種很完美的現象。但是啊，你得說話，你要是不說話的話，我實在是沒辦法判斷你是不是心態平常化，所以你懂得啊！”
……
“也許，你們可以把我的那段記憶刪除掉！”小一打從意識恢複起就在想這個問題了，也算想了這麼一天，當機則斷，那麼也便如此了。
“啊？你確定？”倒是關翔被震驚了，竟然隻說了四個字，還是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