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肖風還是去了,隻不過吃晚飯很快又接到了同事們讓去加班的電話,是啊,你看這麼好的日子都要加班的苦逼,女孩子肯定不會看上的吧。肖風當然沒有去加班,差不多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就回家了,回家了小一不在。幾乎沒有猶豫的,肖風就衝了出去藍岸酒吧,還沒開門呢。對了,就去了上次兩人打雪仗的地方,小一果真在那裏。
兩人很快就看見了彼此,小一笑了,笑地很苦。“怎麼,跟女人這麼快就結束了,難不成馬上一瀉千裏。”“小一,乖,外邊冷,咱們回家。”“家啊,回家。肖風哥,你說我的家在哪裏呢?”“先回家,好嗎。”“呃,回家,哥。”
小一感冒了,發燒了。兩夜一天,於是肖風的假日就這麼過去了。風平浪靜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還是彼此隻有彼此在彼此的世界。
小一問過自己很多次自己為什麼愛一個人,小一自己對自己說:因為小一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小一的存在,肖風是這個世界唯一的肖風的存在,所以唯一的小一就愛上了唯一的肖風。後來很久之後,小一在一個日本作家的著作了讀到了相同的話,小一笑了,果真是文章憎命達,自己心情糟透的時候竟然能寫出和大師一個級別的話來。隻是小一永遠是記事不記人的存在,所以很快忘卻了那位大師級別的文學家,隻記得自己說過這麼一個理由,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為自己愛著肖風建造了一個邏輯上不可被攻破的理由。
有時候小一就在想,完美的邏輯到底是不是一定就是對的。到最後發現,任何一個邏輯推理都有一個哲學假設,而這個哲學假設看似說的過去,其實根本經不起推敲,因為都是無緣無故的想當然的結果,所以在最後小一還是對自己愛肖風這件事懷疑了。
每年結束的時候,無論什麼單位什麼公司都是很忙的,忙的交待各種事情,尤其是那總結大會,很多人興奮,因為無論多少錢總是要拿的。當然在一些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還有一些更加苦惱的人們,在別人的光輝下,他們顯得更加暗淡,於是就有了各種犯罪。
小一不幸成了事件的主人公,然而在事後小一並沒有對實行犯罪的人有什麼痛恨。所謂的什麼是罪,這些人的行徑到底是犯了哪條罪不過是生活在陽光下的人類編製出來的,大自然並沒有把什麼行為原始地定位罪。所以小一看淡了一切這個世間的陰暗,但是依然逃不脫愛對自己的束縛。
事情的過程很簡單,簡單到攔路的人要小一把錢都拿出來,小一覺得這人再去搶別人就太不好了,就說:“這些夠不夠,我卡裏麵還有幾萬塊,你要不要?”
那人看著小一,覺得看到了神經病吧。“快點走,都取出來!”
“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神經病。不過無所謂了,你怎麼想都沒事的,但是今天隻能取兩萬塊,自動取款機有限額你知道的吧。”
當小一把兩萬塊在給了安人手裏的時候,那人滿眼說不明白的目光。“你?”
“不用說了,你要去做什麼趕快去吧,小心我後悔啊!”
小一回家後算了算,兩萬一千八百五十多塊錢而已,當然這個“而已”完全是因為自己沒需要錢的地方,所以才覺得是而已,但是就是這兩萬一千八百五十多塊錢造就了很不一樣的一段故事,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那天肖風回到家看到小一脖子上有個紅印,忙問什麼事。小一笑著給肖風講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