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和鄭楠絕脫不了幹係。

秦薪拍拍他的肩,讓他別去理睬那個男人。

他和秦薪扶著母親回家,一路上鄭楠就跟在後麵,抽著煙,也不說話。一直到了家門口,喬嶠耐不住了,回頭狠狠瞪他說:“這根本不是你的家,你不必跟著我們回來。”

鄭楠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剛想上前兩步去抽喬嶠被秦薪擋住了。秦薪那雙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閃爍出危險的光,要是他再對喬嶠做出什麽,難保他不會幹出吃官司進監獄的事。鄭楠見這形勢,又見許如梅沒發話,就轉身走了。

那之後,喬嶠住在家裏麵照顧許如梅,母子兩人都沒什麽話說,氣氛很沈默。許如梅受了傷生活上很不方便,喬嶠每天給她端飯送菜,給她端熱水為她擦身子洗腳,能做到的,都做了。許如梅看在眼裏,這才發現,她的孩子是個這麽好的孩子,以前那些年自己都是怎麽對待他的,想想真是追悔莫及,現在感覺想對他好,彼此之間的關係也生分了。

有天吃完晚飯,喬嶠在廚房刷碗,許如梅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忽然間問起了秦薪。喬嶠身子僵硬了一下,因為高中時經曆了秦薪出櫃,所以他一直都很擔心被母親發現自己和秦薪的關係。

許如梅見他不說話,又說:“你不必瞞著我,其實我都知道了。”

喬嶠手一抖摔碎了一隻碗,他慌忙去見地上的碎片,一不小心手指被劃開一道口子,紅色的血珠直往外冒,刺痛刺痛。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許如梅看他這麽驚慌的樣子,歎了口氣,“我隻是想跟你說,這條路不好走,我怕你以後走得太艱難。”

喬嶠定了定心神,慢慢思索了一下母親話中的涵義,說:“我從來就沒走的平坦過……媽媽,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著你了,我從小就喜歡秦薪,這麽多年過來,什麽心酸我都嚐過,以後也不會有什麽會讓我退怯的。”

他說的堅定懇切,許如梅輕輕笑了笑,“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沒什麽再好問的,去貼個創口貼吧,我先去睡了。”

她說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回了房。

喬嶠長久的呆立在原地。他還沒見過母親對自己笑過,雖然笑容很淺,但他看的真真切切,想到這裏他鼻子一酸,差點就又哭了。

晚上他給秦薪打電話,把母親對自己說的都跟他說了一遍,秦薪就在電話那邊笑起來,說:“看來嶽母大人對我很滿意嘛,小喬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你就貧吧。”喬嶠說完,掛了電話,嘴角忍不住便往上翹了翹。

三周之後喬嶠和秦薪陪許如梅去醫院拆了石膏,在她受傷這段期間,鄭楠一次也沒出現過,不知是因為怕見到喬嶠和秦薪尷尬,還是本身就不打算來。那天許如梅拆完石膏回家,喬嶠剛扶她到沙發上坐下,門口就響起一陣敲門聲,秦薪去開門就見到鄭楠一臉胡渣的站在門口,身上還有點酒氣。

喬嶠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說:“你來幹什麽?”

“我?來幹嘛?當然是來看看我女人怎麽樣了。”鄭楠說完,繞過秦薪就走進來,秦薪想去擋,許如梅對他搖搖頭,使了個眼色。

許如梅碰了碰喬嶠的胳膊,說:“你先和秦薪回學校吧,我腿也好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媽……”喬嶠再想說什麽,卻見許如梅又笑了笑,那堅決的目光讓他無法拒絕。

喬嶠和秦薪走了,晚上秦薪帶著他去外麵過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秦薪伸手把喬嶠撈到懷裏,抱緊他,他才安分下來,秦薪問:“你還在擔心媽媽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