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嶠他也不是沒聽過秦薪的花言巧語,隻是這次不知為何,鼻間一酸,眼淚就止不住滾落了下來,言語激動,“你又累了,你每次累了都說要走,這次怎麽倒是反過來了?”
“你別哭啊……”秦薪伸手去抹他的眼淚,“我想了很多,我以前也沒對你好過,我用以前流失的來彌補你好不好?我今後隻會對你一個人好,你要是還怨我,打我罵我都行。”
喬嶠吸了吸鼻子,看著他深邃的目光,一下子拉住他的手,把他手掌向上,用手抽打起他的掌心來,邊打邊落淚,嘴裏也嗚嗚的沒停過,“你現在知道要對我好了!以前怎麽就不知道呢!嗚嗚……我喜歡你,我就活該受委屈是不是?……你要是以後,以後再這樣……”
他痛哭起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手中的抽打動作也停止了。
秦薪捉住他的手,問:“不打了嗎?”
喬嶠一把抱住他,臉埋在他懷裏,抽抽嗒嗒的說:“打在你身上,我也疼……”
秦薪回來了,也不知什麽時候又會走。喬嶠是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的,這麽些年走過來,他算是看明白了,秦薪離不開他,就像自己離不開秦薪一樣。
“我以後再也不走了……”秦薪說完,捧起他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許如梅被喬嶠的動靜吵醒,披著衣服走下樓就看到不遠處的倆孩子抱在一起,心裏著實被嚇了一跳,但冷靜下來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她也知道,喬嶠怎麽選擇,自己都管不著,從生下他到現在,自己都沒有關愛過這個孩子,所以他才會遭遇到不幸。
她時常想,要是當年果斷一點,就沒有喬嶠了,或許她的人生就會變得不一樣。先前她恨他,隻因為他原本就不該降臨到這個世界上,是孽。而今,經曆了這麽多,歲月匆匆,情怨易忘,她欠喬嶠的,才是孽。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跟她開玩笑,每次當許如梅想要平平靜靜的過日子的時候,總是會受阻。她想,自己該是找個工作的時候了,於是出了門,尋了許久,也沒有合適的工作。這麽些年走來,她的生活靠的都是男人,真要她正經下來工作,她能做什麽呢?
正是一籌莫展之際,又來雪上加霜。她見到了好幾年沒有音訊的鄭楠,確切的來說,是鄭楠主動找上來的。那段日子喬嶠在學校,她在家收拾房間,門鈴響了,開門一看,居然是鄭楠。她驚得後背一身冷汗,像是剛做完一場噩夢般。
“你還來幹什麽?你走吧。”許如梅想關門,卻被鄭楠堵住了。
闊別已久,他顯得很狼狽,一臉的胡渣帶著些酒氣,他按住許如梅的肩,說:“小梅,我知道你離婚了,我們和好吧,這些年沒有你,我過的太痛苦了。”
現在還來跟她說這些個話?許如梅苦笑,“我那時說的,我們沒關係了,我已經不想再看到你了……這麽多年,你不累我都累了……”
沒想到鄭楠竟然就蹲下`身子抱著她的腿哭了起來,他喃喃道:“小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說過你愛我的……”
許如梅心頭酸楚,想推開他又不舍,“我是說過我愛你……那你呢?你愛過我嗎?你是怎麽對我的你心裏不清楚嗎?我已經受夠了……”
“小梅……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們好好在一起……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哭得淒慘,許如梅閉上眼睛,深深歎息,說,“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她還是選擇了去相信他,可真算得上是病入膏肓了。
喬嶠每個月會回家一次,當他看到鄭楠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了,就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鄭楠和許如梅,一步也挪動不得。許如梅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見他那副模樣,心裏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