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9 章(1 / 3)

原本,要去吃栗橙羽那頓完結飯的作者們是打算早上起來先把更新給寫了,下午稍微打扮一下,到了晚上再悠閑地溜達去吃飯的。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卻是把連身無存稿的卑微作者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隻不過,人都是會做夢的。

當天夜裏的十二點,她們還在展望著第二天早上先早早起床,把更新寫了,又把午飯給吃了,然後再去琴更新給租下的民宿裏化妝打扮的美好未來。

可最終結果呢?

嗬嗬,一群渣渣。

這個群在第二天起得最早的竟是一直都熬夜寫文的蒼洱。

因為蒼洱需要坐四小時的高鐵趕來濱海吃這頓晚飯,她不得不早起!

然而等到群內第二早起的栗橙羽都在意象師協會的濱海分會坐鎮了半天了,這些早起失敗的女人居然開始控訴是她的不早起帶壞了群內的風氣!

栗橙羽滿頭滿臉的問號。

雲香寶:是誰!說好的要以後都四點半起床寫作,用決心感天動地的呢!

遲溪:是誰?說好的她滿滿的一顆真心全都獻給了碼字,卻轉頭嗑上了項雲楚,從此以後半個月才寫一章更新,連微博都不敢發?

雲香寶是現言甜寵文作者,臉小、看起來年齡也小,拍合照從來都不需要躲到誰的身後去,卻是她們之中唯一一個已婚且有娃的作者。

遲溪則主攻古言,輔玄幻奇幻類。在全職寫作之前是個兒科醫生。故而別的作者是“某總”或者“某大大”。然而遇到遲溪,相熟的作者從來隻喊她池大夫!

這會兒的栗橙羽已經背著包走出了辦公室了,看到這樣的控訴她連忙兩手一起握著手機打字。

栗橙羽:???就不許我有個寫作倦怠期嗎?而且我今天八點多就起來了!我……我最近雖然不怎麼寫文,卻還是要學習的!

電梯門在“叮”的一聲響起後打開了。

栗橙羽正要往裏走,卻是險些撞到正要從裏麵走出來的人。

那正是會在濱海待大約一個學期的約納斯。

他在栗橙羽就要撞到他之前扶住了對方,並帶著栗橙羽往旁邊一個轉身,動作十分輕敲地讓兩人換了個位置。

被換到了電梯裏的栗橙羽這才看到對方,並和人說了一句“中午好”。

約納斯也帶著笑回了她一句:“中午好。”

他本該在說完這句話後就走向協會的辦公區域,卻因為栗橙羽看起來有話要對他說而等在了那裏。

電梯的門在打開後又要關上。因為沒能在那之前想好自己是不是要和對方說些什麼,栗橙羽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著急與泄氣。

可約納斯卻是在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後直接走進了他才走出的電梯。

當升到了頂樓的電梯又開始往下降去,栗橙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對方。

“您好像有話要對我說。而我又不趕時間。”和栗橙羽對上了視線的約納斯這樣解釋道。

這種級別的善解人意實在是讓栗橙羽感到有些奇妙。

她在心裏把這句話來來回回地品了好幾下,等到電梯都下了五樓以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是我認識的,除我師兄以外的第二個四階意象師。所以……我會對你感到有些好奇。”

約納斯:“您會對我是怎麼升到的四階感到好奇?”

栗橙羽:“對!二階是怎麼到三階的,我是有概念的。但是三階到底是怎麼到四階的,我是真弄不清楚。我感覺我就是……一直都在三階那兒躺著。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天就突然升到四階了。”

“這是一個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的話題。”說著,約納斯看了一眼他的手表,問道:“您現在有時間嗎?”

隨著“叮”的一聲再次響起,電梯門又打開了。

約納斯十分紳士地替栗橙羽扶了一把電梯,並在身為女士的栗橙羽走下電梯後也走出了電梯。

栗橙羽:“現在啊……我現在要去見朋友。今天有個聚會。”

去到有著作者寶貝們聚集的地方,這件事原本是讓人十分期待的。尤其,她和自己的這幫小夥伴們都起碼已有三周沒見了。

在從柏林回來以後,她見項雲楚的次數都比見自己的朋友們要多!這種事要是說出來,簡直連她自己都不太信。

但是一想到她這會兒就得走了,栗橙羽竟覺得有些遺憾。

約納斯:“周六的時候,學校裏沒課。我會在上午就來協會。您呢?”

栗橙羽:“這周六我也會上午就來!但是從下周起我就會在下午才來協會了。”

說到這裏,栗橙羽還挺不好意思:“其實,做意象師不是我的主業。我的主業是寫作。最近我老在協會裏忙,耽誤了好多工作進度了。我覺得,我好歹也得把早上的時間放回到寫作上吧,就和伍會長商量了一下。”

約納斯:“那我們就周六上午見?”

栗橙羽:“好!周六見。”

在點頭說好後,栗橙羽又想到了她早就想說的話,在想了想以後趁著這會兒說道:“我知道在好多歐洲語種裏都習慣用敬語。當然,我們中文裏也有。”

約納斯等待著,他十分認真地看著對方,並聽著那些話語。

栗橙羽:“但是這在我們濱海真的很不日常。我也比較希望聽到你用‘你’來稱呼我。”

約納斯:“我會試著做的。”

說著,他打開了拎在手上的深棕色皮質公文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小把包得好好的花。約納斯把包裝打開了些許,並在目光落到了栗橙羽的身上後把花遞給了她。

那居然是做了簡約搭配的四五支深紅色非洲拉絲菊!

約納斯:“今天的繪畫課上用到的道具。也許會適合淑女們的聚會。”

收到了花的栗橙羽既驚喜又意外,她似乎想問對方: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聚會上隻有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