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渣渣重生記

向遠臣緩緩的睜開眼,看著四周一片白色,渾身酸痛的仿佛沉睡多時一般。這裏……怎麼好像是醫院的病房。

頭好痛,向遠臣扶著像要炸裂的頭,卻摸到一圈圈纏繞的繃帶,受傷了麼?

向遠臣似乎想起來了,他記起那一天白小雨決絕的身影,記起他苦苦挽留的樣子,記起無意之中將他推下樓梯,白小雨那一臉驚恐的表情。

向遠臣苦笑著:這也許是他的報應吧。

向遠臣父母早逝,一直是由外婆獨自撫養長大。

第一次產生欲望是因為那個每日給外婆送奶溫柔的大哥哥,從那以後向遠臣就明白他與別人的不同。

有人曾說過男人喜歡男人有一半是因為家庭原因,向遠臣不置可否。

在他上高中的時候,遇到了他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任昊,班裏總是笑稱他人好。

任昊的確人如其名待人和善不說,對他更是溫柔。

向遠臣能感受到任昊身上同類的氣息,兩人理所當然的走到了一起。

但是向遠臣從小失去父母,他並不知道相愛的兩人該如何相處,隻懂得任性索取。

每次小孩子脾氣發作,任昊都會淡淡的一笑,耐心的撫慰著他,他也逐漸沉淪於這專屬於他的溫柔。

直到兩人相識的第八年,向遠臣漸漸越來越受不了任昊每次都一張好好先生的臉,總覺得任昊每次的笑容都是為了敷衍他。

於是他開始去尋求外麵刺激的生活,然後每天再將不滿發泄到任昊的身上。

直到最後向遠臣連發泄都懶得去找任昊,開始去過[yín]靡的生活。

麵對向遠臣的冷淡,任昊隻是一直在隱忍著,繼續包容向遠臣的一切,不過以前向遠臣最喜歡的溫柔現在恰巧也是最討厭的。

其實每次向遠臣出去獵豔時,都會懷有對任昊的內疚之情,直到白小雨的出現,向遠臣覺得他終於找到了真愛。

白小雨這具年輕的禸體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白小雨是那麼的天真、善良,仿佛墜入人間的精靈一般,將向遠臣的身心死死的捆住,向遠臣也心甘情願的被征服。

每一次在看著那可愛的臉蛋因為他泛起□時那種滿足感完全衝淡了對任昊的愧疚。

從那之後的三年,向遠臣與任昊幾乎一個禮拜隻能見到一次麵,每次聽到任昊的噓寒問暖,向遠臣都覺得厭煩至極,隻期待著隨後和白小雨的約會。

向遠臣之所以一直不肯放過任昊,大概隻是因為和任昊在一起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沒辦法喜歡也不想要失去。

當任昊在遠處看到他與白小雨激烈的接吻的時,任昊那漠然的眼神向遠臣在心裏想像過無數次,其中竟沒有一絲驚訝。

向遠臣再白癡也知道他如此明目張膽的偷情,怎麼不會傳到任昊的耳中呢。

兩人的分手也是比想象中的痛快,任昊沒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就將他的行李給扔了出來。

也許正如小說中對白玫瑰和紅玫瑰的描寫般,直到和白小雨在一起時,向遠臣才知道任昊的重要性,隻有激情的生活能滿足的隻是禸體。

沒有上班前已經熨好的西裝,沒有早起時熱騰騰的早飯,沒有夜晚怕他因為太黑而貼心打開的燈,也沒有了那個永遠在沙發上小憩隻為了等自己回來說一句‘你回來了’的人。

向遠臣覺得這個‘家’太冷清了,也不知道這個屋子還可不可以稱之為‘家’。

不過向遠臣知道一切都無法回頭,他一直想要的就是如此自由自在的生活,白小雨現在就是他的一切,但是沒想到有一天連這個平衡都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