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允振皺緊了眉頭。「我從來就沒有要對付你。」
「怎麼會沒有?你剛才不就威脅我不準嫁給寶大哥?」
聽她動不動就要將胡寶福給扯進來,陸允振咬牙切齒,實在很想將那個混賬家夥大卸八塊。
「你難道真的想嫁他?你愛他嗎?」他神色不善地逼問。他看得出來,她根本一點兒也不愛那個家夥!
「我……」蘇婕芸果然答不出來。
她剛才說要考慮胡寶福的求親,其實隻不過是氣話罷了,不論基於任何理由,她都不可能嫁給胡寶福的。
「你根本不愛他,你心裏的人是我!你愛的是我!」
「誰說的?你別胡說!」她急躁地否認,就怕自己的一片真心成了他耍弄利用的工具。
「真的是胡說嗎?」
「當然,我才沒有愛你!我沒——呀!」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允振一把扯進懷中,而他的唇立刻覆下,堵住了那些口是心非的話。
「不……晤——」
蘇婕芸想要反抗、想要逃開,可是她纖細的身子被陸允振牢牢地箱製在懷中,根本掙脫不了。
他有力的臂膀和寬厚的胸膛宛如一張密密的網,將她牢牢地困在其中,讓她無處可逃,隻能陷溺在他火熱的親吻下。
他熾烈的氣息與火熱的親吻,讓她的
她竟然將他看成這樣惡劣的男人?他惱怒地皺起眉頭。
這個執意將他當成壞人的小笨蛋,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眼看她穿好衣裳之後轉身想跑掉,他牙一咬,開口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金安酒坊」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蘇婕芸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
陸允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緩緩說道:「我的條件就是一一你必須嫁給我。」
「什麼?!」
「你想要我不再對付「金安酒坊」,唯一的條件就是你必須嫁給我!」
既然他非得當壞人才能守護她,讓這小傻瓜不會中了別人的圈套,衝動地投入心懷不軌的豺狼手中,那麼,他也隻好當個壞人了!
嫁?不嫁?
即使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但是蘇婕芸的心裏仍免不了要陷入一陣掙紮。
能夠嫁給自己心中所愛的人,絕對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她的心裏卻仍猶豫不決,不確定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是好人?抑或是心懷不軌的壞人?
他想娶她為妻,是不是非關情愛,而是另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目的?否則他怎麼會以威脅的方式,逼她非嫁他不可呢?
蘇婕芸被這些問題所煩心,整日愁眉不展,最後在丫鬟秋月的建議下,上街去透透氣、散散心。
隻不過,她人雖然到了外頭,一穎心卻仍困在煩亂糾結的混亂之中,直到突然的一陣騷動,才拉回了她的心思。
她抬頭一看,就見遠處的街角佇立著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陸允振!
級然隔了一大段距離,但是她相信自己不會認錯的。
此刻,他正佇立在街頭,而有一對中年夫婦竟當街向他下跪磕頭。
「發生了什麼事?」她詫異地看著那畫麵。
秋月也好奇得不得了,於是趕緊找了一旁熟識的珠花小販來探聽消息。
珠花小販瞥了陸允振和那對中年夫婦一眼,說道:「呢,那是昨兒個城裏發生的大消息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秋月連忙問道。
這幾天她幾乎都陪著心煩意亂的小姐待在家中,岡此都不知道城裏發生了什麼事。
「跪在地上的那男人,是前陣子跟著「鳳舞」的陸老板一塊兒到江南來的,聽說是「鳳舞山莊」老總管的兒子,想不到他一到江南就染上賭癮,不隻輸光了身上的銀兩,竟然還拿了北方老家的地契去賭,結果也輸掉了。」
「什麼?結果呢?」秋月追問。
「結果他們夫婦沒臉繼續待在「鳳舞酒樓」幫忙,打算回北方去,而陸老板聽說了這件事,不僅派人將他們找回來,還出麵替他們贖回了地契,無條件還給他們,甚至還讓他們夫婦倆繼續留在「鳳舞酒樓」做事呢!」
「真的?無條件還給他們?」秋月驚訝地問,而一旁的蘇婕芸更是詫異得瞪大了眼。
「是啊,有老板能當成這樣的,還真是不容易,所以這會兒那夫婦倆應該是感激到不行,才忍不住磕頭感謝吧。」
聽完了珠花小販的話,蘇婕芸的心裏不僅感動不己,同時也對先前胡寶福對陸允振的那番指控產生了動搖。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允振扶起了那對夫婦,低聲對他們吩咐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