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這個心願不過分吧!而且,我姐姐已經不在了,你不防也放手阿羅,讓她與我們回蛇沼。此生過往,便當從未發生過。你未來過泥沼,我們元氏一族,也從來沒有涉世過塵外之事。或者,我也不介意讓玉兒陪阿羅一起入朝,算是——”
元薇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可是話未完便覺身子輕,劇痛襲來。
等她感覺到腹部的疼痛,人已經被一腳飛踢了出去,撞在一旁的矮榻上。瞬時間,木片的碎片四散,可見出手之人的力氣不輕。
“娘——”一直安靜的元玉風這才回過神來,第一個衝到元薇的身邊欲扶起她。而元征則是腿一軟,就跪坐在了地上。
“皇上!”一直站在南宮垣胤身邊的陸庭趕忙扶住氣的顫唞的南宮垣胤,生怕他有個閃失。
而內室聽見動靜的南宮紫羅則是再也忍不住,直衝了出來。
乍見南宮紫羅的出現,元征著實一驚:“阿,阿羅,你怎的在這裏?”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感覺到屋子裏突然多出一個人的元玉風,也是心神一動,下意識的凝神防備起來,但聽得元征喊出的名字,亦是怔住,唯有扶著元薇的手忍不住收進了力道。
南宮紫羅先是看了一眼氣的眼睛通紅的南宮垣胤,便徑直走到正口吐鮮血的元薇身邊,欲為她把脈。
南宮垣胤這一腳踢的可是不輕,元薇隻覺自己的五髒六腑仿佛都絞在了一起般,疼痛鑽心刻骨。卻還固執的瞪著眼睛,看著被自己怕是氣出內傷的南宮垣胤得意的笑著。
這時看見南宮紫羅出來,卻是一怔,眼底瞬間閃過一抹慌亂。
但看南宮紫羅不去看南宮垣胤,居然第一個過來看自己的傷勢,驚訝過後,便又是得意洋洋的看向南宮垣胤,大笑道:“哈哈,怎麼樣?咳咳……南宮垣胤,看來,我姐姐的女兒終究是心向著我元家人的!你就是再疼愛她,又如何!放手吧!哈哈哈……”說著,又是一陣自鳴得意的大笑,仿佛已經忘記了自身的疼痛般。
“姨媽,當年,你是故意與我母後說那些話的吧!”這時,南宮紫羅卻是鬆開了搭在元薇腕上的手,抬起清亮的眼,緊緊的盯著她幾近渾濁的神色。
對上南宮紫羅這樣犀利,分明還帶著審判的眼神,元薇隻覺原本傷痛的心髒一陣悸跳,跟著開口:“阿羅,你在說什麼?為何姨媽聽不懂?不過沒有關係!姨媽知道你是念舊的好孩子,就跟你的娘親一樣,你跟我們走吧,咱們去蛇沼,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再也不用被宮廷內的爾虞我詐所侵害!”
“姨媽你懂我在說什麼的!”南宮紫羅卻是定定的看著元薇的眼,一字一句,緩慢的說:“我母後身體本就不好,當年除了蓮姨,便是你經常陪伴在她身邊。時不時的向她透露父皇的動向,訴說父皇的豔情史——你明知道她身體不好,因為後宮那群女人抑鬱成疾,卻還故意對她添油加醋的說這些話!看著她一日病重過一日,也不放過!”
南宮紫羅絲毫不肯放過元薇絲毫的表情,即使話完,也直逼著她的眼睛。果然,看見她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慌的神色。
“阿羅,你這是聽誰胡說的?姨媽怎麼會這樣做?阿羅,你千萬別相信!”元薇驚異之後,便又因為身體的疼痛立刻鎮定下來。心道,不可能的,南宮紫羅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姐姐元櫻分明在生下她這個女兒不久後,便鬱鬱而終了。即使南宮紫羅現在問的話字字株她的心,但她堅信,反正不是她親眼所見,她隻要抵賴到底就可以了。
“這是母後親口告訴我的,姨媽叫我如何不信?”南宮紫羅突然輕輕的笑道。
而她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驚怔的望向南宮紫羅,卻見她朱唇微啟,對著目露驚疑的元薇用鬼魅般的聲調道:
“我母後說:妹妹,你別再說了,就當我今日什麼也未曾聽見……姨媽你卻不依不饒的說:姐姐,你怎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的自欺欺人?你是一國之後啊?而且,他在你病中都不來看你,隻知道與別的女人夜夜笙歌,他對得起你嗎?我母後回:不可能的,他明明告訴我,最近泗水之濱,洪水泛濫,他為了安撫災民微服私訪去了……你回:微服私訪?在青樓微服私訪?”
“你,你怎麼知——不,不是我,要怪也怪這個男人,他三心二意。如果他沒有那麼多的妃嬪,你母後我的親姐姐也不會被氣死的……”
元薇聽得南宮紫羅這話,幾近驚恐的嘶喊道,連忙以兩隻手在身後撐著身體往後退去。
而南宮紫羅也未曾逼過去,隻依舊維持單膝跪地的姿勢,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
“你親眼看著我母後在你麵前被氣的吐血而亡的吧,而遠在泗水的父皇,連母後最後一麵都未曾見到!這也是致使我自小即使知道父皇疼寵我,卻也不願意親近他的一個原因之一!而什麼謀反罪名?隻不過是因為父皇知道了這件事,流放了元氏一門而已!而他之所以不告訴我,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