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婉歌見此皺了下眉頭,不有分說的捉住他的手腕要為她把脈:“你受傷了?”

“未曾!”誠如袁錦熙回答的,淩婉歌為他診斷的結果也是這樣——未有平穩蟄伏在他體內的幾絲餘毒,還有便是他頻率過於急速的心跳。

“怎麼心跳如此之快?”淩婉歌喃喃開口,卻是下意識的望了一眼石橋下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蛇。

“不知道,感覺有點頭暈!”袁錦熙一手扶額道,“是不是吸入了瘴氣?”

淩婉歌見他的動作就想阻止,可是已經遲了,隻見他原本光潔的額頭染上汙泥,便是一愣。

忍住想笑的衝動,淩婉歌看了看袁錦熙的臉色,便躊躇起來,袁錦熙如今的樣子如果讓他自己回瘴氣林,她還真是不放心。

不說那些瘴氣,既然疾風和命無常二人能夠進得樹林,難保其他殺手也同樣進得來。放著他一個人麵對那些殺手,似乎還沒有與他一起進這蛇沼保險。至少在必要時候,他們還可以互相幫助……

歎了口氣,淩婉歌開口道:“那你……與我一起去嗎?”

“為今之計也隻有這樣了!我似乎……還需要娘子為為夫解次毒!”袁錦熙臉色如常的應道。

聽得這話淩婉歌先是一愣,繼而俏顏刷的一下就紅了,卻是不敢再抬頭看袁錦熙的眼睛。接著心慌意亂的趕忙站起身來,彎腰拽著袁錦熙的胳膊扶了他起來。

袁錦熙隨著淩婉歌的力氣起來,好似真的很不適,抬頭見不禁對上命無常回望過來的冰冷眸子。卻是萬分不覺心虛的開口:“那麼就麻煩無常兄多照看玉表哥了!”

“玉兒!”不待他們走下石橋,橋那邊的人便已經迎了過來,遠遠的已經有人激動的喚道。淩婉歌聽得那喚聲心中更是激動不已,那個婦人喚的應該就是疾風了吧!

因為她表哥原名元玉風,也隻有最親近的人會如此喚他!△△

而遠遠走來的那個婦人,那隱約的輪廓,仿佛和記憶深處的誰慢慢重疊吻合,讓她悸動的步子都有些無法挪動。

“玉兒,你這是怎麼了?”那婦人原本還激動歡愉的喚聲在看清自己喚的人處於的狀態時,便換做驚異,驚慌間已經衝到了命無常的身邊。

一群村民也跟著那婦人一起衝了過來,紛紛擔憂的詢問疾風的情況。

淩婉歌這才稍稍收了收澎湃的思緒,趕忙解釋疾風受了內傷,但是她可以治好他,卻不敢說是袁錦熙打傷的疾風。隻因他們之間的遇見說起來卻是無法解釋清楚,怕是引起誤會讓這些人對袁錦熙不利。畢竟,他們還得進去,她還要搞清楚為什麼明明應該被斬殺的元家人為何卻活生生的出現在這南臨的邊界?

尤其是那個婦人,雖然臉上已經染上了歲月的風霜不複年輕時的珠圓玉潤。不過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個人分明就是她的親姨媽元薇!

看著姨媽流著淚跟身邊的人接過已經昏迷的疾風往村子裏去了,淩婉歌來不及相認便趕忙扶著袁錦熙跟上眾人的步子。

似乎是出於某種默契,這些村民大約是見他們將疾風送回來,而且疾風剛剛自己為他們引的路,所以並未對他們表現出排斥。而是大方的迎著他們往村子裏走,隻是在看淩婉歌時,因為她臉上殘破的人皮麵具多看了她一眼。

——

疾風受的隻是普通的內傷,所以當村子裏有大夫迎出來後,淩婉歌便未曾跟上去,也未曾毛遂自薦的表示自己懂醫術,而是隨袁錦熙還有命無常一起被安排到了客院。

也是進了村子,淩婉歌才發現,這裏當真是個隔絕城市的世外桃源!

經過外圍的田園之後便是種植在村外的果樹,穿過果樹林,就看見了隱蔽在其後被各色草木圍繞的大片屋舍,儼然一個市集的樣子。他們的所在的客院正麵臨著市集,市集上有各種玩意和吃食販賣。

也是站在村子裏才看見這個村子後背倚山,有翻騰著水霧的銀川瀑布自山上傾瀉而下。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不時的有村民抗著農具或者漁具經過,伸頭朝他們所在的屋舍好奇張望著。

想來就是不出去,豐富的物產和天然的屏障也能供給這個山村的百姓,讓既安全無憂的生活也不被世俗侵擾。

淩婉歌看著眼前的景物一時間心情複雜,雖然此處不失為一個避難生活的佳所。但是隻要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家的父親逼她除了父母最親的姨媽一家至此,不能出去見人……心裏便是一陣翻攪的難受。

本來出生世勳世家,養尊處優的外公一家,是怎麼習慣的這裏?他們如今喜歡這裏嗎?他們心中有恨嗎……如今她如果跟他們相認,他們又會如何看待她這個“仇人”的女兒?

正胡思亂想間,就覺得手背被溫暖覆蓋。

淩婉歌下意識的抬起頭來,便對上袁錦熙溫柔的眸光。

“關於東楚元家的事情我略有一些印象,大約明白你擔憂些什麼!但如果他們不歡迎你的話,便不會堂而皇之的引咱們進來。就是捉不住咱們,蒙不上眼睛,至少也會想辦法堵住咱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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