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3 / 3)

“來者是客!何況還不明白緣由就這般責怪人家,當心錯怪了人家到時候要你賠罪!他們喝不喝的起是他們的事,待他們喝夠了我們賣不賣便是我們的事情了!你切莫要再亂說話,這個時辰十一皇子也該是回來了,當心闖出禍來讓皇子知道了責罵你!”

菊兒不高興地嘟了嘴巴,心裏暗道這酒樓果然是沒有慕汐湮在的時候省心。——有慕汐湮在,她才不會這樣被罵呢。

竹兒從櫃台輕盈地端著一壺泡好的菊花茶,至潘存陽的桌子前淺淺一笑溫和疏離地道:

“公子這般飲酒之法,想醉倒也無所謂,隻怕是會極傷身體。不如暫歇一下,小飲幾杯菊花茶先清清肝火,讓心靜下來再細細品酒可好?!”

潘存陽回眸,眼底已然幾分醉意,朦朧中看得竹兒不大清楚,迷糊地自嘲不羈笑道:

“怎·····怎的,你是在說本公子不會飲這美人醉···還是真心的心疼本公子?!——呃,或者說,你以為你懂本公子?哈哈、、。告訴,告訴你啊,本公子長這麼大,還,還真就,除了湮兒,真就,真就沒人說的話入了本公子的心,心呢!”

本是麥色的肌膚,因為了那一抹醉意顯得眸眼惺忪,那健康色的俊俏臉龐也是紅彤如布,不薄不厚的雙♪唇帶著一抹自嘲笑意,又泛著深得令人心碎的哀愁。這結巴不太連續的話說出口,竟然又一舉大碗一飲而盡,看得竹兒目瞪口呆。

“你既知這酒是是美人醉,怎又故意這般飲法?可是你心中的那個女子,便如這美人醉一般,疼得隻想讓你麻醉大口吞掉嗎?!”

清冽溫和的聲音在竹兒背後響起,帶著幾分威嚴,卻又溫和似是親切。竹兒一回頭便看到一身青色便裝的靳洛雲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回來,靜靜地站在身後不遠處,還跟了一個眉目間幾分高貴典雅的小女孩,星眸如燦,一身銀裝素如陽光下的雪裹,泛著璀璨流光,隱約的幾分熟悉。竹兒微微一思忖,才隱約想起在慕汐湮成親那晚的洞房中似乎見到過這位嬌俏高貴的女子。

恭敬地行靳洛雲和這個女子行了一個禮,竹兒接過靳洛雲和女子解下的披風便悄然退開了。潘存陽身邊兩位隨從皆是在邊關警惕慣了的,看見來人氣度不凡不禁本能的按著腰間的佩劍,警覺地看著來人。

潘存陽被這一翻話刺激的微微一縷清醒,借著光線眯了眼睛看向來人,似乎眼中隱約看到一個目光篤定有著王者風範的年輕男子,不由地心中一悲,用手撐著桌子吃吃笑道:

“是又如何。你,可能解決了我的疼,讓這美人醉,實,實置名歸的,讓本公子開懷麼?!”

靳洛雲微微一笑。伸手讓不遠處的小二替一身銀裝的寧雅搬了一個椅子過來,自己一揚袍角在空餘的位子上先坐下來,看著潘存陽惺忪的眸子溫和地笑道:

“看來仁兄也是位有故事的人。在下不才,或許比仁兄更為年輕,卻也是聽過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的話的,自認為情到深處動天地是沒錯,但卻不可為情以生死相許。”

潘存陽一愣,。挑眉微眯眼睛看著靳洛雲道:、

“何以如此之言?你,你怎知我心中為情以至於欲許生死?!你,又,又怎知我的湮兒不足以讓我為之生死相許?!”

寧雅靜靜地坐著,眼底幾許羞澀,微微的歪頭睨了眼看眼前的男子。她這是頭一次出宮,還是央求了靳洛雲許久,才征得皇後同意出來的。她自出生起便生活在皇宮裏,在宮裏多是見慣細聲細氣,聲音溫軟儒雅的男子,就連皇帝那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