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都在宮外居住,無召不得回宮;皇上與潘丞相雖有潘將軍,可是潘將軍遠在邊關,一時無法解圍。此時倘若太後有何不測,皇上又在危難之中,賢王爺以國喪護宮之名帶京城禁軍進宮,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湮兒素來覺得皇位於誰並不重要。可是賢王爺卻生性殘忍,別的不敢說,湮兒隻能以性命起誓,倘若賢王爺稱帝,隻怕百姓會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天下烽煙狼藉,戰火荼蘼。

湮兒知道師傅向來心懷慈悲,此時,湮兒跪請師傅了!請師傅恕湮兒為天下百姓而為難師傅一次,求師傅進宮為太後娘娘診治吧!”

說著,便毫不猶豫地向老師傅及地而跪。老師傅一愣,微微皺眉,慕汐湮已經跪著,伸手從腰間解下一塊黑色玉牌與一塊金牌展向老師傅,又仰頭定定地看著老師傅道:

“師傅,湮兒知道您擔心什麼。請師傅放心,湮兒以清王妃之名,以莫愁山莊少莊主之名,保證師傅無論看得好太後或者看不好太後,都還一定一如既往的在民間悠然生活!”

老師傅一愣。看著慕汐湮無言。

心若急了。似乎連空氣都微微的煩燥。慕汐湮一路不停地催著車夫趕路,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慕汐湮卻覺得片刻難安,仿佛心中總有些不安與不詳的預感,讓那一顆不夠安穩的心一直恐慌的躁動。

靳洛雲等在望天酒樓也焦急,卻因了慕汐湮的吩咐不敢露麵,隻得在房間裏一遍又一遍的踱步,就連平日裏極愛下的圍棋擺在眼前,他也絲毫未曾注意。他隱約的覺得心裏有種極是不安的感覺,仿佛皇宮裏有場風雨欲來。

慕汐湮一帶老師傅到望天酒樓,與靳洛雲碰了麵便直言道,

“師傅。這位便是十一皇子。湮兒要委屈您,與湮兒一起扮作十一皇子從民間尋來的棋師,以方便進宮,可好?!”

靳洛雲一愣。看著風塵仆仆的慕汐湮無言。他驚訝慕汐湮對他到底了解多少,竟然能想到借以棋師身份混進宮!但卻想不了那麼多了,隻是點點頭,算是答應。

老師傅則是輕輕一哼,看了靳洛雲一眼,點點頭便算是行禮與答應。

靳洛雲看著老師傅孤傲不屑的眼神一窒,心裏連連歎氣——今日他算是長了見識了,一天之內不把他這個皇子身份放在眼裏的,原來竟然不止一個。

就在慕汐湮聚精會神忙碌的準備著易容時,香荷卻慌張的捧了一隻伯勞進來,看著慕汐湮道:

“小姐。香荷聽您吩咐,一直守在二樓窗口,這會兒果然收到這信鳥了。”

慕汐湮的手一哆嗦。心裏像是被紮了一針,刺痛而不安,忽然覺得預料到的壞情況,還是來了——。起身接過信鳥,靳洛雲看著信鳥和慕汐湮的臉色忍不住心底一寒,白皙的臉龐變得蒼白沉重。

伯勞身材極小,細小的腿上綁著的紙條上,隻有六個字:

“太薨。帝危。速救。”

慕汐湮看清楚了煞白的紙上幾個簡潔的黑字,忍不住身形一晃,幾乎跌倒。她清楚的明白太薨和帝危意味著什麼,她已經極力想挽救,可是沒想到還是已經晚了一步!

靳洛雲終究還是個孩子,隻看到那一個薨字,便淚水盈眶,薄唇微抖。

慕汐湮勉強的站穩身子,隻看到一屋子臉色全是慌亂的人。她第一反應便是指著香荷急急地道:

“香荷,你留在這裏,與蘭竹菊守好望天酒樓,但凡是在朝的官員來這裏,一言一行都要密切注意。有任何情況,都速用伯勞傳信。切記,隻用伯勞,不可用信鴿。”

香荷凝重地點了點頭,慕汐湮已經又指了靳洛雲道:

“現在恐怕你也不能安全進宮了。莫愁山莊消息素來靈通,太後恐怕也早有安排。洛雲你速去莫愁山莊,我擔心師父已經知道此事,她若知太後出事定會不顧一切回宮。如果她在宮中,莫愁山莊便缺少周全。而要保大靳,必須先保莫愁山莊周全。你要替我師父護好莫愁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