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啦,我可丟不起這人!”段木陰作勢要與羨兒拚命。
“你不曉得,這男女啊,有了肢體接觸,才會慢慢地心意相通,男男也是如此,得製造機會。如今走不脫,我二叔此番回去要麼叫人來,要麼是自己受到哪裏看咱倆的笑話,倒不如我出去與二表哥撕纏,也好過咱們兩人被發現的好。”羨兒安撫住段木陰,給自己打打氣便衝了出去,一下子便從後麵抱住了楚河的腰,口裏還在說著醉話。
段木陰嘟囔道:“其實,咱們兩人被捉奸,也未嚐不可啊。”
羨兒還未聽清,便衝了出去。
“啊!救,救命啊!”楚河被這一嚇心快跳出來,連忙掙紮開來,無奈身後這廝人高馬大,將自己抱得緊緊。
“你?”楚河聽出這是那位段大人的聲音,臉上更是紅紅一片。
“小河,你怎知我在這兒洗澡?你來陪我洗澡?”羨兒故意裝傻,抱著楚河不放。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楚河語塞。
“你喊人,你快喊人吧,我們一起洗澡。”羨兒仍舊裝醉,聽得樹後的段木陰痛苦地閉上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給我打!”兩人糾纏間,隻聽院門口人生嘈雜,楚大老爺和楚二老爺領著家丁一擁而入,將兩人團團圍住。
火把的光將兩人照亮,楚河很想尋死,無奈仍被羨兒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羨兒將臉埋在楚河的肩頭,心道豁出去了,此番不是死便是活,好在段木陰的身份擺在那裏,不至於被亂棍打死。
樹後的女漢子痛苦異常心跳加速,情急之下將手撫到胸口,手感很是美妙。
次日,仍未醒酒的段大人躺在屋裏,暗暗盤算著接下來要如何行事,隻要楚河對著段木陰的身子說一聲“我想娶你”,自己便可以脫離苦海回到現實中,但這個難度有多大,大家都知道。
一夜未睡的女漢子表妹此時正被楚家人圍在祠堂裏,七嘴八舌地商量著。
“本以為釣到金龜婿,誰想卻是個走旱路的王八,這可真是飛來橫禍啊。”楚二老爺鄙夷地說道。
“我早看那個什麼段大人不是個好鳥,身無二兩肉腳上沒正風,一雙賊溜溜的爛桃花眼,再配上那副蒜頭鼻,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楚溪同情地為楚河擦擦汗,咒罵道。
“這可麻煩了,待那姓段的醒酒,他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們可都看在眼裏的。我看他還會繼續纏著二叔,莫說人家的官職,即便是人家的家世,咱們也是惹不起的。”楚大少奶奶千枝撇撇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少說兩句,二弟已經夠煩的了。”楚大少爺扯扯楚大少奶奶的袖子,示意其莫再說些危言聳聽的話。
“我說的有錯嗎?我當初可是因為你們家有人做官,這才勉強嫁進來的,那現在有可能因此被罷官,還不許我說一嘴!”千枝不滿地甩開袖子。
“我說大嫂,你積點口德吧,現在是我二哥有難,雖然不是你親弟弟,但也不至於幸災樂禍吧。”楚溪不悅。
“我這哪是幸災樂禍,我是為小姑你擔憂,我倒無妨了,嫁也嫁了,你可糟糕了。若是以現在官眷議親的話,挑的是什麼人家,若是以普通人家的女兒議親的話,挑的是什麼人家,這個想必小姑你比我更清楚吧?”千枝這回才是真正的幸災樂禍。
楚溪果然臉上一頓,訕笑兩聲說道:“主要還是二哥莫丟了官,本來自古以來商人之家是不得做官的,但如今聖上重商,算是破例提拔了二哥這類的一些小官,若是得罪了那個人,少不得因為這個被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