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狡猾多端,十句話有九句是假的,初一見麵就對柳羨兒一見傾心且死纏爛打的極具殺傷力的男配。

男人是好男人,但羨兒卻無福消受,隻有順利嫁給楚表哥才能走出這個世界,所以這輩子還是要離他遠遠的。

羨兒正想著等小紅走了之後再脫身,卻忽地發覺自己脖頸處那一浪高過一浪的熾熱的鼻息。段木陰快撐不住了,顯然,此時的他正承受著藥粉的煎熬,極力壓製著體內四處亂竄的躁動。

羨兒很怕他動情,急忙掙脫出來回身狠狠賞了他一巴掌,隨即又用膝蓋猛地頂向他的密處。“混蛋!家夥什長全了嗎!敢非禮老娘!”羨兒說完便丟下捂著密處疼的彎腰咬牙的段木陰,心道如此暴力,如此粗俗的自己,段木陰除非腦子被夾過,不然肯定不會再對自己一見鍾情了。

羨兒跑到院子口,拉住懵懵懂懂的小紅,便急急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長出一口氣,羨兒知道那段木陰人如其名,不僅陰險狡詐,還常常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此番催情藥粉事件,希望他去懷疑山賊,可不要聯想到自己頭上。

事情偏偏這麼巧,羨兒記得自己在書裏可沒設計這一段,難不成從現在開始便有了不一樣的走向!也難怪,自己在最開始時便改變了同楚二表哥相遇的方式,後麵的情節自然會有所影響。所以段木陰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如果按照原來的設計,他是幾天後才會出現的。

書裏的設計,段木陰是楚河的好友,所以可以隨意進出他的書房。柳羨兒很後悔,自己在設計這個人物的時候,隻是交代了明麵上的身份,卻留了一個伏筆,那就是這人還有一個隱秘的身份。至於是什麼,柳羨兒還未設計好,所以此時的段木陰儼然是一個危險人物,一個連柳羨兒都不了解的人物。

這邊廂,段木陰捂著密處,頭上疼得冒了汗,皺緊眉頭看向羨兒跑遠的方向,一雙狹長的鳳目中不知是怒還是別的。

過了許久,段木陰慢慢站起身,讓風吹幹了額上的汗,故作瀟灑地邁步往回走。

“段大人,我們少爺回來了。”一個丫頭似乎是出來尋找段木陰的,見著他雲淡風輕地走回來,趕忙斂身說道。“段大人,您臉色好似不太好。”

“曉得了,我這就回去。”段木陰強撐著笑說道。“無事,方才被老鼠驚到了,你們該清理清理了,邋遢得很。”

次日,福禧堂裏,楚二老爺正給楚老夫人捶背。“娘,兒子這幾日出去辦貨,這一回來就看到家裏多了人,心裏甭提多高興了。”

楚二老爺是庶出的,但從小死了親娘,是楚老夫人親手帶大的,雖說不是親生骨肉,但也感情頗深。

“二叔,那你這高興了,要如何做呢?昨日是侄女我的生辰,二叔你就出門辦貨,是不是這麼巧啊?”楚溪搖著紙扇,瞥眼說道。

“溪兒,看你說的,二叔記得呢。”楚二老爺磨磨蹭蹭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眾人都圍了過來,隻見楚二老爺翻開第一層包袱,又翻開第二層包袱,眾目睽睽之下,直翻到最後一層後,露出一個手帕,打開手帕後是一對珍珠耳環。

“嗬,二叔,這珍珠好大,比我這耳洞都大,也難為您是從哪裏選了這麼精致的珍珠。”楚溪捏起耳環,放到眼皮底下誇張地看著。

楚二老爺掛不住麵子,輕咳兩聲說:“溪兒你莫看這珍珠小,可是二叔買了放到活神仙那裏求過福的,未出閣的催動姻緣,嫁了人的利夫妻宮。活神仙嘛,你也知道這種人都是很古怪的,不喜大金大銀,越是素淨的越靈驗,所以二叔才買了這珍珠去為你求福,快戴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