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隔著防盜門,林朵朵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忘了昨晚瘋狂時紀小白在他身上種下了數不清的草莓,兩個人都不知所措的僵在門口。
他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時,浴室裏的人貼心的替他開口,“老公,今天中午外賣吃什麼?”
雖然稚氣未脫,但毫無疑問是男聲。他看著林朵朵僵住的笑容漸漸生動起來,張嘴說出的話悄無聲息,她用口型跟他說兩個字,“再見。”
他下意識的開門去追,拉住她,卻也隻能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車水馬龍的大街,縱欲過度讓他很快就沒有力氣,終於不知在哪兒丟了林朵朵。他冷靜想了很久,為了挽救頻臨死亡的愛情,他從北京追到了四川。地震來臨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把自己關在酒店閉門不出的林朵朵。他不顧一切的衝進酒店,穿過搖搖欲墜的走廊,不管不顧的朝她的房間狂奔而去。
等他再次醒過來,時間已經過了三個月。他說過要帶林朵朵一起去看的北京奧運會正在召開,而他在美國。高遠用一筆天文數字保住了他的腿,但他對愛情不忠誠仍舊付出了代價,每逢陰天下雨季節交替那條差點失去的腿就會讓他疼的痛不欲生。
等他終於得以回到北京,卻隻能遠遠的參加她的畢業典禮。醞釀了一整年的道歉,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他跟高雅兩個人坐在院子裏的法桐下一杯杯的喝酒,一杯杯的推心置腹。高雅喝了不少酒,舌頭有些不聽使喚,醞釀了半天義憤填膺的拍著桌子告訴那個躲在原地固步自封的男人,“既然放不下,就追回來啊!你躲在家裏要死要活的,誰知道啊……今天我們吃飯,我無意間看到她胳膊上戴著Constantin 的經典款,你猜怎麼著?!”
高歌坐在樹下,低頭抽煙沉默不語,衝高雅這個轉折就知道接下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高歌的低落並沒有影響到高雅,她一把奪過高歌指尖的紅芒,戳著他的腦門數落他,“李子川手上戴著同款的男表!你又是生日賀文又是一萬塊打賞,有什麼用啊?!不管你追男人還是追女人,你不是手段特多花樣翻新的嗎,怎麼到了林朵朵這裏,就掉鏈子了……”
同款男表……怎麼可能這麼快?!不知是高雅突然爆出的猛料,還是夜深露重,他的醉意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扶著醉醺醺的高雅的肩膀猛地晃醒她,“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高雅被他搖的更加頭暈目眩,倒在他肩上,癡癡的笑著現身說法,“初戀沒個十年八年的根本忘不了,你們分開才三年……趁現在……”
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還不忘把沒說完的話交代完,“趁現在小狐狸還沒把你的女神搞上床,你還來得及……”
她說完就昏睡過去,高歌招招手,叫了兩個傭人過來,“把大小姐送回房間。”
漆黑的夜裏,他握著手機無數次按下林朵朵的號碼有無數次的刪掉,鑒於高雅說出的那個假設太可怕,他終於還是顫唞著按下了通話鍵。聽筒裏傳出彩鈴的瞬間,他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裏。
很多年前他就能連腦子都不過就寫出一封能把女孩子感動的淚流滿麵的情書來,然而那些哄人的情話他卻一句想不出,隻想問問她,他雖然犯下了死罪,但能不能念在他深刻的認識到錯誤、並且努力的改正的份上,申請減刑。
電話響了很久,在他要掛斷的時候,手機一震,提醒他電話通了。他的心情很複雜,有點激動,又有點擔憂,聲音裏的顫唞也充分顯示了他的不自信,“木木,櫻花都長成櫻花樹了,你什麼時候才肯回到我身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