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睛正好走進來,問道:“這天冷的哈口氣都快結冰了,怎麼額將軍還說熱呀?”我說:“就你耳朵尖,你除了這句還聽到別的沒?”
她問道:“我就聽到最後一句,額將軍還說什麼了?”我聽她一問,又覺臉紅了起來,敷衍道:“這屋裏真是有點熱,我去姐姐那兒呆會,你若閑著沒事愛幹嘛幹嘛去。”雨睛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也有不知道怎麼回我。
我從東院一路走著,外麵果真是寒氣逼人,過不了幾天怕是要下雪,我想著剛才額亦隆的樣子忍俊不禁笑了出來。當初在河塘初見,隻覺得這人冷心冷麵的,往後相處下來,雖然話說不上幾句,但不難看出外冷內熱,古道熱腸,倒是個值得托付的良人,想著想著,我的臉又紅了起來。
一進門,姐姐就責怪道。“這麼大的事,你就自己拿了主意?”我笑道:“也不知道額將軍能不能辦成,怕你白操了心,本就打算事情成了再告訴你。”
她瞪了我一眼:“剛才你姐夫來過了,說了些沒好氣的話。你可是又惹他了?”我懶洋洋的躺在靠椅上,回道:“原來是他跟你說的,他今天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莫說他,連我自己都未料到額將軍會答應幫這忙。”
“幫忙?”她提著嗓子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是拿終身大事鬧著玩吧?”我正色道:“姐姐,我的事你就不必費心了,到是你和阿瑪的事讓我寢食難安。你嫁到府裏一年多卻能相安無事,我猜想阿瑪早就私下為尚書府辦事了,而且不會是小事。”我思量了一會接著說道:“阿瑪要是真有反清複明的念頭,那可是滅門的死罪,這把柄落在他手上,我們全家的命也就捏在他手裏了。可是,他遲遲不動手,你說意欲何為?我看,阿瑪和他說不定已經同坐了一條船,因為是自己人,所以才沒下手,姐姐和莊俊的事他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子矜,你怎麼這樣說阿瑪?”她惱道。
“我也希望不是這樣,不過我真找不到其他解釋。”我在一邊沉默了,是我猜錯了嗎?人質?或許開始是,但現在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仿佛掉進了一個漩渦,越掙紮陷的越深,到最後隻弄得自己狼狽不堪。不過,多想也是圖勞。
我歎氣道:“姐姐,別生氣了!我下個月就要嫁到將軍府去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了。阿瑪再過兩天能回來了嗎?”
她正生著我氣,見我說的可憐,無奈道:“真是拿你沒辦法,阿瑪過兩天就回,到時候讓他好好管教你。”我朝她笑了笑,隻等阿瑪回來一問,這些事就能撥開雲霧見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