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琛……”他喂歎一記,“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更何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這一次的失敗是我人生中的另一個轉機也說不一定。”
聽父親這麼說,她固然也為他的樂觀積極而高興,但心裏的悵憾卻還是難免。
“你不用擔心爹地,倒是你要多照顧自己一下。”
“我會的,人家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嬌憨地笑笑。
“還說會照顧自己……”說著,他笑望著她的衣襟,“看你連扣子都扣錯了。”
維琛一驚,連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衣領。要命!她居然扣錯了鈕扣八成是剛才太慌張了,所以才——“唉唷!”她裝傻地,“我感冒頭昏嘛!爹地別笑我了。”
維琛自幼就是錢欽洲掌心中的一塊寶,她母親過世得早,所以他總是盡量地滿足她、維護她,給她雙倍,甚至更多的關愛與嗬護;現在他破產了,居然連他這個從來沒吃過苦頭的寶貝女兒,都得去上班看人臉色……
光是想到這些,就夠他憂心懊惱。
“工作上還順利吧?”
“嗯,不錯。”她點點頭,笑得燦爛又甜蜜。
原因無它,因為談起工作,她就想起讓她心花怒放、心湖澎湃的高天宇。
他微怔,“真的?”她從來沒上過班,他是怕她適應不良;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比他想像得還“樂於其中”。
“真的OK啦!”她說。
“那就好……”他終於安心地綻開了笑容。
維琛天性善良,一直以來也都以助人為樂,希望老天有眼,真的可以讓她種善因,得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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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宇一回到他位於山腰的豪華住所,便看見大門外停放了一輛車。
那是輛他很熟悉的黑色賓士車,也是他父親高文牧的座車。
打開電動門,高文牧的賓士緊隨著他的BMWX5進入了車庫中,高天宇停妥了車,十分恭敬地替高文牧開了車門。
“爸,怎麼來了?”高文牧一直是他學習的典範,也是他的終極目標。
高文牧身形瘦高,文質彬彬,一看就覺得他是個上流社會的名人雅土。
“很久沒來看你了。”高文牧緩緩地下車來,“老李,你在這兒等我就行了。”他轉頭吩咐著司機。
“是,高先生。”司機恭謹地回道。
他一手拉著高天宇,一邊慢慢地踱向車庫外,“我們聊聊……”他淡淡地說。
聊聊?深入簡出的他居然跑來這兒跟他“聊聊”?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高天宇沒搭話,隻等著聽他到底要聊些什麼。
“我聽說你找了一個新秘書?”高文牧以他一貫平穩的聲調問著。
“不算新,已經上班兩個月了。”他說。
高文牧沉吟著,“還好吧?”他若有所指地說。
高天宇不是笨蛋,他當然聽得出他老爸旁敲側擊為的是哪樁。
“爸,”他展眉一笑,坦然無偽地說:“我們處得很好,而且如果她願意的話,我會娶她進高家的大門。”
麵對他如此直接的表剛,高文牧不禁一怔。他聽過高天宇不少韻事,不過卻從沒見他如此認真過。
“看來……這位新秘書已經迷倒你了。”
高天宇撇唇一笑,“不,她是把我給迷瘋了。”
高文牧愕然地望著他,旋即,縱聲而笑,“聽你這麼說,我倒真想見見她。”
“您會喜歡她的,在她還當我的秘書前,她一直在我們家開的醫院裏當義工。”
“是嗎?”一個年輕女孩卻有這份善心,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