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想找工作啦?”
維琛一時還回不過神地問道:“你是巨展的副總裁?”聽說高文牧隻有一個兒子,那麼他就是高文牧的獨生子羅?
老天!他是巨展未來的總裁接班人?
“怎麼,不像?”他勾起一抹神秘而迷人的微笑。
她咽咽口水,不知在思索著什麼。須臾,她正色望著他,“那麼我想……我是沒希望了。”
他蹙眉一笑,“你是聖凱薩琳畢業的,各方麵都不輸人,為何那麼缺乏自信?”
“我不是缺乏自信,而是我覺得以我們之間不愉快的經驗來判斷,你應該是不會用我的。”她想,沒有任何一位上司會錄用一個曾經見過自己小解的下屬。
他似笑非笑地戲謔她,“你……是指你見過我‘尿尿’的事?”
她莫名其妙地臉一紅,竟什麼都答不出口。
高天宇若無其事地一笑,“你想太多了。”說著,他拿起她的資料,細細地又看了一遍。
聖凱薩琳女子學院可不是一般人能讀的,既然她家裏能負擔她讀那麼“貴”的學校,她又何需靠男人養?這真是教他百思不解的怪事。
“坐下來,我不喜歡別人站得比我高。”他威嚴地命令著。
維琛睨他一記,咕噥著:“你又不是‘國王與我’裏麵的暹羅王……”話罷,她還是乖乖地坐下了。她不得不低頭,因為她極需要這份工作。
盡管她說得小聲,耳尖的高天宇還是聽見了她的嘀咕。
“你喜歡挑戰別人?”
“不”她迎上他銳利的目光,“我喜歡挑戰威權、霸道及不合理。”
聽著她宣戰般的言辭,他忍不住地笑了。
“你不像是來應徵,倒像是來踢館的。”
維琛皺皺眉,心理有點後悔自己的嘴快。
她是來謀職的,幹嘛老跟他過不去?他好歹是巨展的副總裁,弄不好她日後還要靠他吃穿呢!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若有所思地睇著她,“為什麼想工作了?”
她想了一下,“因為我的‘金主’破產了。”
他濃眉一挑。那麼說……她現在是“自由身”羅?
“你不是說會再找其他‘金主’?”
她聽出他話中帶著狎意,“現在還沒找到。”她故意地回他一句。
“依你的條件應該不難找到下一位金主吧?”他促狹一笑。
維琛臉色一沉,“如果你叫我進來是為了侮辱我,那我想,我可以出去了。”話落,她衝動得已經站了起來。
他神態自若地問了句:“你很需要這份工作?”
“當然,我不想到路邊去要飯。”她冷冷地說。
“我見過更多家境清寒的女孩,她們也需要這份工作來養家活口。”
他與她一來一往,互不相讓。
維琛挑挑眉梢,眼底有一絲“反叛”的光芒在跳躍。
“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怎麼說?”他一臉興味。
“因為你開的是救濟院,不是公司。”她說。
高天宇嗤地一笑,略略帶了點大男孩的氣息。
她背過身,一副就要離去的模樣。
“等等。”他喚住她。
她緩緩轉過身子,“副總裁先生,還有什麼指教?”她充滿敵意地。
“你要去哪裏?”他問。
“我不是已經被淘汰出局了嗎?”
他一笑,“誰告訴你說你被淘汰了?”
她揚起眉毛,一臉懷疑地睇著他。
“既然你是聖凱薩琳畢業的,應該知道秘書都做些什麼工作吧?”他問。
她沉默了幾秒,“我錄取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