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球了。"她說,"就是小六時的那一場比賽。"
美智子蹙眉苦笑,"妳跟妳爸也真是的,連作夢都要跟球扯上邊......"
真澄抿唇一笑,"我已經很久沒夢見爸爸了,我想,應該是因為我加入了公司的壘球隊。"
"妳啊......"美智子無奈地,"幹嘛加入壘球隊?都幾歲了......"說著,她走出了真澄的房間。
她邊換著衣服,邊對著門口叫著:"我才二十六!"
穿好衣服,她看了看擺在床頭的相片,那是拿著冠軍獎杯的她跟父親的合照。
走出房間,來到餐桌前,美智子已將早餐準備好,而真澄的妹妹真知早就坐在餐桌旁。
二十四的真知跟她一樣是個上班族,不過真知個子嬌小,懂得打扮,也有條件不錯的固定男友,不像她......
一直是運動選手的她身高近一七○,體型雖維持著極健美,卻絕對稱不上窈窕纖細。
要不是她五官立體,有點混血美女的感覺,肯定有被戲稱‘恐龍妹''的危險。
雖然這是個女性必須像‘病美人''般纖瘦才是美的時代,但她對自己的身材卻相當的有自信。
"姊,妳又開始打壘球啦?"真知問道。
"嗯。"她點頭,"公司一說要組織男子棒球隊跟女子壘球隊,我立刻就報名參加了。"
"我說老姊......"真知一臉"我真是受不了妳"的表情,"好不容易進了日下集團那樣的大公司上班,妳應該認真的找尋長期飯票才是吧?"
"幹嘛要長期飯票?我養不活自己嗎?"真澄不以為然。
"媽,"真知一歎,"您說說她吧!我看她真的是中老爸的毒太深了。"
美智子頓了頓,沒說什麼。
她過世的老公笠原剛信是巨人隊的球迷,對棒球有著滿腔的熱情及熱愛,如果她生下的是兒子,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兒子培養成一個成功的棒球選手,可惜的是......她為他生下的是兩個女兒。
從小,真澄就跟著他看球賽,不知道是感受到父親心裏的遺憾或對她的期待,還是她真的喜歡棒球,明明是玩洋娃娃的年紀,她卻已拿著棒球手套,跟父親玩傳接的遊戲。
玩著玩著,她玩出了興趣,也玩出了心得,求學時一直是校隊的主力選手,也擁有不少優秀的個人成績。
看著丈夫熱愛棒球的細胞在她身上繼續活著,身為妻子的她當然覺得安慰。但身為一個母親,她卻不希望女兒將心力都放在那上麵。
她是個女孩,而且已經二十六歲了,對她來說,找個好歸宿比較重要。
"我吃飽了......"真知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真澄看了她一眼,"妳才吃兩口飯,妳是小鳥嗎?"
真知挑挑眉,"我在減肥。"
"啥!?"她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已經瘦得快被風吹走的真知,"妳瘋啦?"
"我最近不小心胖了一公斤。"真知神情嚴肅得像是在說一件天大的事。
一公斤?一公斤有什麼好計較的?這樣活著會不會太辛苦啊?
"妳才四十五公斤耶!"真澄說。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才?"真知白了她一眼,"我要是像妳一樣,一定沒臉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