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議天恭敬的說道,這是他第一次見馮信,在這位赫赫有名的將軍麵前他還是很客氣的。
“那有勞張大人了。”
馮信回到張議天為他準備的廂房裏麵,馬上有丫鬟送上洗漱的東西,馮信簡單的洗漱一下,吃了一點東西,便擺手讓她們出去了。
她們剛出去,冷月便進來了,“將軍,你先睡一下吧!”
“也好,晚上還會有接風晚宴,既然來到了嵊州,張議天定是全部安排妥當,並無什麼破綻,我們的一舉一動也會被他監視,行事要小心謹慎。”
“是,將軍,屬下不打擾將軍休息。”
說完冷月出去了。
馮信也真是累了,換了一身衣服,便合衣睡下了。
入夜張府卻熱鬧非凡,府裏麵擺了幾桌宴席,嵊州的大小官員都過來了,馮信坐在上座,看著底下的官員,嘴角有一絲冷意。宴席上的菜很豐盛,大魚大肉的。
馮信忽然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力,“張大人可真是客氣,這菜肴如此豐盛,本將還以為來錯地方,這嵊州從未遭受過蝗災呢?”
底下的官員麵麵相覷,張議天急忙接了下來,“將軍難得來一趟,這頓飯也是嵊州百姓的心意。”
“那請問張大人,這嵊州為何餓死無數百姓?皇上撥下的賑災銀倒成了無用的東西了?”
張議天要出冷汗了,他本來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聽到馮信的語氣之中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在裏麵,當下便有些緊張。
劉義隆還算冷靜,他站起來稟報道,“將軍,這災民實在是太多了,蝗蟲還未除,所有的賬目到時都可以拿給將軍看。”
“是嗎?既然情況這麼緊急,爾等還有心情在這裏飲酒尋歡?本將需要提醒各位大人,各位的烏紗帽能不能戴穩,就看這一次救治蝗災的表現了。張大人,你就把這些食物全部分給城中的百姓,各位大人可有異議?”
馮信語氣威嚴,不容許有一絲違逆,底下的官員全部齊聲應了下來。
深夜,張議天和劉義隆兩個人齊齊失眠了,兩個人都在書房裏麵聚著。
“這個馮信一來就給我們下馬威,看來隻要他在,我們是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張議天擔心不已。
“賬目我們已經做好了,馮信是看不出任何破綻。之前那些賬目已經燒了吧!”
劉義隆也有些擔心,但是他比張議天冷靜許多。
張議天點頭,“已經燒了,但是那個方子路手上有我們不少罪證,萬一被他遇上馮信,對我們可是很不利。”
劉義隆問,“方子路還沒有一點消息?”
“沒有,這個人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真是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一定要在他見到馮信之前殺了他以絕後患。”
“此人不除,是個心腹大患。”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想借這一次除去他。”
張議天卻不敢,急忙搖頭,“馮信不能死在嵊州,否則,我這知府也難辭其咎,也是要掉腦袋的。”
“這個是自然,張大人,我已經安排好了。”
“有什麼辦法?”
劉義隆笑的胸有成竹,“這蝗災自然是讓馮信去除,待除完這蝗災,他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你準備怎麼殺他?”
劉義隆讓張議天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張議天陰險的笑了,直點頭,“有道理,如此便和我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