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嶸頭痛欲裂,全身鬆軟。躲在被子裏的她,翻了個身,卻發現全身光溜溜的。
啊!
她暗呼一聲,立馬爬起來掀了掀被子蓋住頭。
還真的什麼都沒穿!
“怎麼回事?”腦袋迷迷糊糊的,昨晚上的事情她隱約有些映象,好像喝醉了。
至於怎麼回家的。
她忘記了。
下床穿好衣服後,兩腳軟酸無力,連走路都不穩。
她隨便紮了一個丸子頭,打開門卻是聞到一陣飯香。
自季安白入獄後,已經很久沒聞到飯香了。
而且這股熟悉的味道,就像出自季安白的手藝。
那刻。
鹿嶸嶸心髒猛地一陣收縮,拔起腿便往樓下跑。
安白回來了嗎?
是安白回來了嗎?
一樓大廳的餐桌上,有一份醬香煎牛排,兩個煎雞蛋,一杯牛奶!
鹿嶸嶸驀然刹住腳步,眼睛睜大,廚房裏飄來洗鍋的水聲。
那感覺就像季安白已經回來了。
心髒一陣一陣收縮,鹿嶸嶸朝廚房跨出一個腳步。
旋即。
竹香端著一碗濃湯出走廚房,見著向自己走來的鹿嶸嶸並無意外,隨口說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竹香?你……怎麼在我家?”鹿嶸嶸震驚意外,也很失落。
竹香把湯端桌上放下,冷冷看鹿嶸嶸道:“昨晚你喝了不少,醉得不醒人事,是我送你回來的。”
鹿嶸嶸心髒倏然陷下,昨晚零碎的記憶回放在大腦。
想起來了。
昨晚她確實喝醉了,好像還吐了竹香一身。
“昨晚你吐了不少,我做了醒酒湯,你過來吃早餐吧。”
看了一眼豐富的早餐。
鹿嶸嶸沒什麼味口,但還是坐了下來,整個桌子上飄著季安白手藝的味道。
鹿嶸嶸雙眼驀然紅了。
她想他了,很想很想,然而現實的隔離很殘酷。
她已經決定放手。
隻是現在看著竹香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裏,依著上次對竹香的神秘感,鹿嶸嶸這會有太多疑惑。
在她看來,竹香行事太過隱跡,看起來和季家根本不是同一路人?
想到此。
鹿嶸嶸目光一直鎖定在竹香臉上,這個女孩子對她來說,全身上下充滿神秘感。特別是昨天上她替自己豪爽掏出五萬塊損失費給那對夜宵攤夫婦時,這樣的手筆更不像季家的人。
由著心中那一份神秘感,鹿嶸嶸很想解開答案,她徒然開口質問:“你到底是誰?”
竹香臉色很平靜。
沉了一許道:“我上次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和季安白屬於上下司關係,其它的恕我現在無法奉告。”
東啟有個規矩。
但凡上麵沒有命令和指使,任何人都不能透露自己身份。
並且她還是一名女特工,身份猶為保密。
見竹香還是那副堅硬不可說的態度,鹿嶸嶸驀然笑了:“既然你不肯告訴我,你走吧。”
她說過要放手的,就必須要做到!
關於和季安白有關的人,她不想把她留家裏。
麵對鹿嶸嶸的冷漠,竹香眸光沉了沉,卻是不問任何緣由道:“好,我這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