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啟搖頭歎息:“會拿筆杆子有什麼了不起,關鍵是要有氣勢,曾佳身上總是香香的像女生一樣,頂多排個末尾就行了。”
這話一說出口,寢室裏幾個人都笑他:“人家身上香又沒礙到你,你就是眼紅!”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羨慕他?難道你們不會想曾佳那個樣子會不會真有人把他當女生,然後把他當做那啥幻想的對象?”
“誰有你那麼下流!聞到男的身上香就忍不住發倩。”
“我才沒有好不好,是白熊說的,他說曾佳身上的香讓他晚上睡不著覺!”
“得了吧你,別把自己的猥瑣心思推到別人身上,我們都明白的,你不用解釋了。”
“我冤枉啊——”
……
丁啟被宿舍幾個埋汰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睡眼惺忪的去食堂拿冷藏的蔬菜和肉類,白熊跟他剛好形成對比,精神抖擻跟著曾佳進進出出。
八點十幾分的時候他們班學生在學校門口集合,然後坐車到郊區。郊山寺從前並不叫這個名字,它是一個修在山上的寺廟,早被荒棄,後來被開發商連寺帶山圈起來,弄成一個可以野營供城市人體驗自然的地方。十一長假,不出市區的人有部分人會選擇到這裏來玩,山道上遊客眾多,熱熱鬧鬧,閃光燈此起彼伏。曾佳帶著班級學生到了可以野炊的地點,一部分學生四處遊蕩,一部分學生在準備中午的飯菜。
因為山寺就處在一座山裏,開發商的用意也是享受自然利用自然,所以野炊的地方不僅可以撿到枯枝落葉,還臨近河流,有專門的地點做飯和盛放汙水及垃圾,不會引起火災,也不會造成環境汙染。
但是一個野炊點要交五十塊錢的灶台費,不出任何問題走時會退還給他們。
曾佳自己掏錢墊了灶台費,然後和留下來做飯的同學分工洗菜淘米撿柴外加生火。其實說是灶台,並不是真的灶台,隻是碼了幾口磚,真的是極盡自然。
沒有人自告奮勇生火,曾佳就把這個任務交給白熊了。白熊撅著屁股腦袋貼在地麵上,劃了根火柴往樹葉裏麵丟,可是樹葉有點濕,他用了好幾根火柴都沒有燒著。曾佳洗完了菜回來,見他還趴在那跟隻大狗熊一樣,立即不滿道:“火燒不起來中午咱們都別吃飯了,餓著算了。”
白熊手髒兮兮的,往自己臉上一抹,道:“一會就燒起來。”
曾佳去不遠處撿了把鬆針,塞進灶裏,一把奪過火柴,一下就點著了。他一邊往裏麵加細木棍,一邊道:“蠢死了,濕的怎麼燒起來?”
白熊剛想說柴又不是他撿的,自己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有個青年站在他身後,對他說:“你爸爸叫你過去一下。”
曾佳蹙眉道:“你爸是怎麼回事?”
白熊又往臉上抹了一把,因為燒不起火有些心急,臉上出了不少汗,這一抹把手上的髒東西都弄到臉上去了:“我怎麼知道!我根本沒告訴他!”
白熊凶,曾佳更厲害,道:“你去吧,反正這裏用不到你。”
每個家庭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白熊家看似和睦,其實也著一些講出來顯得很矯情不說出來又很憋屈的事情,白熊從小沒媽,家裏就一個爸爸,那一個爸爸還是白熊不喜歡的類型,說話總是陰陽怪氣,做事從來讓人摸不到頭腦,最主要的是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像那老頭親生的。
楊兮風四十剛過,不近視卻戴著副平光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像個知識分子,而他也的確出生書香世家,家裏對他的期望原是想他做個學者,這點看名字也知道,可他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