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驀地站了起來,“媽咪,我今晚不回來了。”
“咦?” 甲斐瑞子一怔。
“不過我明天一定會出現在婚禮上的。”她說。
甲斐瑞子疑惑地,“你去哪裏?”
她嫣然一笑,但笑容中微帶愁緒,“我去解決我的‘遺憾’。”話罷,她轉身走了出去。
幽暗無光的偌大臥室中,隆景孤獨寂寞的身影長長地迤邐在地。
他站在窗邊,腳下是一瓶瓶的空酒瓶;望著遠遠的街景,一股無由的寂寥感倏地在他胸口漫延著。
明天,明天他所深愛著的女人就要嫁給別人了,而他卻隻能在這兒借酒澆愁、競夜求醉。
那倒也是,除了這樣,他還能做什麼呢?他不能給她幸福、不能愛她,那麼就讓別人去愛她、給她幸福,這有什麼不妥?
“去爭取她,那是你應得的。”驀地,八重子的那一番話又鑽進了他腦海中。
是這樣的嗎?佑希是他應得的?不,不是的。如果他得到她,卻無法給她任何幸福,那他就不該破壞她可以得到幸福的機會。
她一直是他所珍愛的女人,從小就是;雖然他對她的愛夾帶了一種複雜的恨,但終究他還是希望她幸福的。
“佑希……”他低啞的聲音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
他從沒有在她麵前這樣喚過她,惟一能這麼呼喚她名字也隻有在四下無人、獨處的時候。
這是他最大的悲哀,也是他無可避免的悲哀。
突然,他的門鈴響了。在這種時候,還有誰會來找他呢?“是八重子?”該不是不死心的八重子又來勸他吧?
想著,他拖著因醉意而顯得顛簸的腳步走向了客廳。“來了。”他打開大門,神情有點不耐煩地。
“隆哥哥。”一身灰色裙裝的佑希亭序地站在他的門外。
他陡地一震,難以置信地盯著她。真的是她,是那個從輕井澤回來後就沒再見過的甲斐佑希,是那個叫他日夜魂牽夢縈、難以忘懷的甲斐佑希。
“你?”她為什麼會在這兒?她,她不是明天就要嫁為人婦了嗎?
不,這一定是他喝醉了,是幻覺。
身為一個女孩子,佑希對她即將要開口提出的請求感到難以啟齒,但是這又是唯一能叫她不感到遺憾的辦法。
再說,他絕不能有一絲怯懦及惶恐,因為她還是處女的事實可能會造成他的壓力負擔。
深呼吸一口氣後,她怯怯地,“抱我。”她說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說了。
隆景一愣,你說什麼?“他開始懷疑自己真的醉了。
“在我結婚之前,希望能被你抱一次。”一旦說出了口,接下來的就好辦多了,“所以,請你抱我。”
他皺起濃眉,低啞地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她點頭一笑,“我要你抱我……”
“你……”他神情掙紮地。
佑希驅前,雙臂一身環抱著他。“拜托你!”說著,她抬起臉來,惹人愛憐地凝望著他。
沒有幾個男人拒絕得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尤其是在他喝了酒之後。
他原本還在猶豫、還在考慮,但當佑希湊上她甜蜜的唇片之後,他的理智瞬間被情潮所淹沒……
他關上門,緊緊地與她擁吻著,就像是世界末日前的一對戀人般糾纏著彼此的身軀。
他一邊吮吻著她的唇瓣,一邊解著她的衣物,也一邊朝著臥室而去;也許是喝了酒,也或者是他早就渴望著她,因此他的動作顯得熱情而狂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