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而那滾燙的情淚也融化了他心底的冰山。數度,他想伸出手去緊緊擁住她,但他忍住了。
佑希瘋狂而熱情地吮著他的嘴唇,偶爾也會不經意地咬著他的唇;她的不經意、她的瘋狂不斷地撩起他心中的渴望及欲求,他不得不承認她已經挑起了他久抑的感情……
再這麼下去,他相信自己一定會失去控製,一頭栽進愛神所撒下的天羅地網之中。
想著的同時,他已經狠狠地推開了她。
佑希驚愕地望著他,眼底是一抹受傷,“你……”她第一次卸下武裝、拋開自尊,而得到的,卻是這種響應。
是的,他的確是恨她,不然他不會這麼斷然地拒絕她。
掩不住胸中翻騰的絕望及悵然,她轉身打開了門,痛哭失聲地衝了出去。
佑希離開後,隆景怔怔地站在原地,腦子裏空空洞洞地毫無.
“你才別鬧了!”她臂膀一振,猛地抽回了手。
她瞪著雙眼盯著他,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暗忖著什麼。須臾,她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回去。”說著,她不知是哭是笑地低哼起來。
“你知道什麼?”他不覺開始有點慍惱。
“你不讓我陪範恩先生睡覺,也不準剛才那男人碰我,其實……其實是因為你才是最想碰我的人,對不對?”
他眉心一皺,“你說什麼?”
“每個男人見了我就隻想剝光我的衣服,你也一樣,對吧?”她突然解開自己的胸罩,對他裸程著胸`前春光,“來呀,你不是也想這麼做嗎?”
“混賬!”他揚手給了她一耳光,“你的大腿這麼容易就為男人而開嗎?”
佑希怔然地望著他,所有的瘋狂及恍惚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醒了。
她靜靜地凝視著他,眼淚也無聲地滑落;這熱辣辣的一巴掌讓她感受到的不是仇恨、不是憤怒,而是愛,深濃的愛。
“你……你是這麼看我的,不是嗎?”說著,她掩臉而泣。
他隻覺得心髒像是被捏住了似的近乎停擺,他是真的一直這麼看她的嗎?不,不是的,當他知道她已經變成一個人人口中放浪行骸的女人時,他心裏有的並不是輕視,而是惋惜、不舍、心疼,因為他昔日所嗬護著的小女孩居然變成這樣。
他之所以不斷地以言辭譏諷她、羞辱她,那是因為他害怕她會發現他還喜歡她,甚至是愛她。
他是下定了決心要對甲斐家展開報複的,絕不能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或動搖,他不能原諒自己因為任何事而裹足不前。
“我媽咪說你以前很寵我的,現……現在呢?”她嘶啞著聲音,軟軟地,“你對我還有感情嗎?”
他眉丘隆起,眼底竄燃起一股濃烈的愛火。
“一點點也行,你隻要一點點就夠了。”她哀哀地說著。
他再也壓抑不住滿腔的熱血沸騰,陡地將她攬過懷中,然後緊緊地、牢牢地摟著。
他突然的擁抱叫佑希一時沒了反應,她訥訥地任由他抱著,直到被他勒得差點兒喘不過氣來。“唔……”
感覺到她的微微掙紮,他略鬆開了手。“我承認我對你有感情。”他說。
佑希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隱約顯露出她內心的歡喜。
“可是我不能愛你。”他沉著聲音說道,明亮的眸子之中有著淡淡的愁緒。
“因為那些事?”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很難一筆勾銷的,尤其是親人的喪生及不幸。
他收回了擁抱她的雙手,無奈地,“我不能忘記那些事,所以……”說著,他凝神注視著她,“我會送你回家,不過你父親的公司,我是不會鬆手的。”
這是她們一家人該還赤川家的,她沒有怨言,也不會為家人向他求情;但是真正讓她感到心痛的不是甲斐建設可能發生的危機,而是他倆之間即使有愛也不能結合的事實。
怪不了他,換成任何人都無法將這種事情淡忘,他們之間或許有感情的羈絆,但還不足以牽製他對甲斐家的報複。
“我明白了。”她幽幽地。
“我以後絕不會再見你。”他端起她淚濕的臉,“下次再見麵時,應該是我毀掉甲斐建設的時候了。”
她點點頭,唇邊是一抹淒然的苦笑。“你……可以吻我嗎?最後一次。”她撇下尊嚴地請求他。
他沒有說任何話,隻是低下頭去吻住了她顫唞的雙♪唇。
熟悉的唇溫、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