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鬧得不愉快,難道津山隆景就是因為這樣而對她展開報複?是怎樣的“不愉快”能叫他如此對付她呢?
津山隆景,原來這個津山財團的副總裁是當年雇工的兒子,原來他就是她照片中那個讓她有著安全感的少年,原來……原來他就是叫她魂牽夢縈的人。
但照片中的他明明是那麼開朗,為何現在會是這般陰沉的模樣,為什麼他會變成這種既危險又陰鶩的男人?而他又是怎麼變成津山滿男的養子的?
他真是個充滿了謎團的男人。
“告訴我,”他一手抓起她的手腕,靠近了她,“你還記得些什麼?”
她蹙起眉心,囁囁地,“我……不記得……”
他疑心地,“那你怎麼知道我是雇工的兒子?”
“是我媽咪說的。”
“她說了些什麼?”他還以為赤川家的事在甲斐家是一個禁忌呢!
她有點猶豫地,“我媽咪說……說……”如果她將母親說過的事告訴他,不知他會是什麼反應?
其實母親所說的“不愉快”實在是太模糊了,什麼是不愉快?它不愉快的程度又到哪裏呢?
“快說!”他神情一沉,憤憤地將她的手腕一扭。
“啊!”她疼得蹦出淚花來,“放開,放開。”
看她神情扭曲,他不自覺地鬆開了手。
佑希驚恐又憤怒地瞪著他,“你簡直是個瘋子!”
“你母親是怎麼說的?”他沉下聲音,帶威脅地。
“我媽咪說……說我們家賣掉別墅時和你父親有一點不愉快。”她“據實”以告。
他眉梢一挑,唇邊是一抹冷冽痛心的笑意,“有一點不愉快?”真是保護周到!想不到甲斐瑞子居然是這麼跟她說的。
看見他眼底奇異的眼神,她心裏不禁有些不踏實,“你……”直覺告訴她,她媽咪沒對她說實話。
但是為什麼她媽咪要騙她呢?難道當年真發生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真是個幸福到讓人痛恨的女孩。”他冷眼看著她,又說:“你母親根本什麼都沒說,她隻是在撒謊、隻是在隱瞞真相。”
話罷,他拉住她的手,一陣風似的往屋裏走。
“做什麼?”眼見他要將自己拖進屋裏去,她不覺又驚慌起來。
他回望了她一眼,“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真相’。”他說。
隆景自第三任買主手中買下這棟別墅後,就費盡心思地將它恢複到18年前的樣子;他以此來警惕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這筆深仇大恨,也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帶佑希回到這裏,所以他要這兒維持當年的樣貌以幫助她想起一切。
“記得這個客廳嗎?”他冷眼看著她。
佑希認真地端詳著四周,但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她沿著客廳的四周走了一圈,神情有點凝重地,“我想不起來。”
他覷了她一眼,“那也難怪,你離開這裏的時候才隻有7歲,是很難記住什麼。”說著,他再度抓著她的手,快速地往二樓移動。
佑希被他拖著滿屋子跑,腳步顯得有點顛顫,“喂,你……”她硬是定住不前地。
感覺到她定住不前,他不覺地就停下了腳步。
佑希瞪視著她,“你何不直接告訴我。”
“我要你至少自己先想起些什麼!”說著,他又拖住她往前走。
她想反抗他,無奈力氣實在不敵,最終也隻有作罷。在二樓兜了近一圈,她漸漸地又失去了耐心……
正當她又想發作之際,窗外一株枝葉茂盛的樹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慢著,”她停下腳步,怔怔地望著窗外的大樹,“我……我記得這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