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她聳聳肩膀無可奈何地,“我可沒有本事教你為我屈膝。”
“美保—一”冰川秀行不舍地望著她。
“沒關係。”她無所謂地一笑,“京介放了我哥一條生路,現在我也放他一條生路,再說—一”她跟著冰川博子,促狹地道:“老夫人從來就不再歡我,我才不想當被虐待的媳婦呢!”
同為女入,冰川博子聽得出她話中是有點心酸的。突然,她同情憐情起她,也開始對她心生好感。
“美保,”她笑望著美保,“我現在開始喜歡你了。”
近午時分,京介趕回蘆屋,準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小舞。
但當他進門,小班已不見蹤影,留下一封短短地告別的信——京介,我要回去教書了,祝你幸福。
舞字“混賬!”想不到她要跟他告別,居然就這麼短短兩行字?他在她心裏是不是隻值這兩行字?
什麼祝他幸福?沒了她,他還有什麼幸福可言?為什麼她不相信他是真的要給她交代?為什麼她不等他的消息就擅自離開他?
他不準!沒有他的準許,她不能就這樣離他而去。
“太田。”他找了通電話給太田,“替我查一查哪一班飛往北海道的班機上,有柳生舞的名字,一查到立刻打電話給我。”
擱下電話,他抓起出鑰匙,火速地驅車趕往關西機場。
坐在即將起飛的飛機上,小舞神情曼鬱地望著窗外的景物。
猶記數月前她來到大阪為父親處理後事時,是帶著沉重而哀傷的心情,而今離開,她的心情依舊悵然、鬱抑。
她不能再留戀,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應該為自己的勇敢感到驕傲。
飛機已經發動好一會兒了,她知道再不用多久,自己就要離開大阪。而她相信,在她有生之年,應該都不會再回到大阪來。
突然,機上的空服員一個個地進人機艙,並在走道上一字排開。
同時間,機長也廣播著:“各位乘客,非常抱歉,本班次飛機因機件問題必須停機檢修井延後起飛,請在空服員的協助下離開飛機,本公司將盡快安排各位旅客—一”
在機長廣播之後,小舞跟機上的所有乘客下了飛機。
一出候機室,她就聽到機場的廣播中喊著她的名字:“旅客柳生舞小姐,你的失物在服務合,請你聽到廣播立刻前來領回。”
失物?她一怔,什麼失物啊?
她下意識地檢查著自己的隨身物品,卻不覺有什麼東西遺落。不過既然服務台都這麼廣播了,她就去看一下好了,反正飛機現在也飛不了。
來到服務台,小舞向服務台人員詢問著:“小姐,我是柳生舞,請問剛才的廣播說我有失物在這兒,是”
她話未說完,那服務台小姐已經笑了。“你就是柳生小姐嗎?”服務台小姐笑容可掬地細細打量著她。
“是。”她心裏有點疑惑。
服務台小姐手兒往前一攤,“你的失物就在你身後。”
小舞一愣。失物在她身後?什麼跟什麼嘛?
她訥訥地、懷疑地轉過身去。驀地,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出映入了她的眼簾——“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帶走什麼啦?”好不容易追到機場來,然後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困”在機場的京介笑望著她。
小舞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一”
“我的心,”京介趨前,緊緊握住她輕顫的手,“我的愛,你都沒帶走。”
她想掙開他,卻被他抓得死緊。“我不要你為難、你……你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