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介最怕的,他怕池田一開槍,他就會永遠地失去小舞,但身為會長,他不能在叛徒麵前露出懼色,也不能跟叛徒妥協。
已經被囚禁四、五天的小舞,神情疲憊卻又略帶歉意,“京介,對不起—一”她虛弱地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京介眉心一糾,沒有說話。
他知道她為什麼說對不起。一開始,她以為他就是殺害她父親的人而接近他、調查他,而現在她知道一切都是池田搞的鬼,根本與他無關。她覺得自己錯怪了他,因此心感歉疚。
“冰川京介,讓我離開大阪,也許她還有活命的機會。”池田光森其實知道自己已經是窮途未路,但他不想投降。
有柳生舞這張保命符在手,他相信自己絕對還有死裏逃生的機會。
“離開大阪?”京介撇唇冷笑,“黑道是無所不在的,你以為在其他地方就能活命?”
“你!”聽出他的不肯妥協的語氣,池田光森又急又惱。
他將槍口對著小舞的腦袋,撂下狠話,“好,那我就讓她給我陪葬!”
“你敢?”京介沉聲一喝,那眼神中滿冷酷的殺氣。
他一步跨前,朝著池田光森走去,“把她還給我。”
“會長!”見他竟手無寸鐵地走向池田光森,太田可急了。
英作拉住了想衝上前的太田,“讓他去。”他一派輕鬆地笑笑。
雖然他是右會長,在地位上跟京介是平起平坐的,但他一向尊敬長他一歲的京介,因此隻要有京介在的場合,他通常都是不“輕舉妄動”的。
“池田,把她還給我。”京介無畏無懼、直挺挺地站在池田及小舞前麵。
池田光森緊張地握緊手槍,“你要是敢動手,立刻宰了她!”
麵前是她愛的男人,而背後是要殺她的男人,介於京介及池田之間,小舞竟不覺驚懼。
這個男人為了她甘願冒險,甚至在槍口下也是毫無懼色,能被這樣的男人愛著,就算死也不足為懼了。
“你可以開槍打爛她的頭,但是在你開槍的同時,我會擒下你。”京介知道自己在賭,但是身為黑道的他早已將賭視加平常。
他賭命、他賭一生、他賭未來—一從他生在冰川家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注定要賭一輩子。
“我不會殺你,但是我會要你為她的死,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價。”他冰冷的黑眸堅定地、猙獰地逼視著惴栗不安的池田光森。
“什麼?”池田光森難以置信地抖動著唇角。
“我再說一次,把她還給我。”他沉聲道。
池田光森自知不論如何都是難逃一死,就算他把這女人還給京介,身為會長的他還是會執行幫規。既然橫豎都是死,他一定要拉個人作陪。
念頭一閃,他忽地推開小舞,猛然將槍口對著麵前的京介並擊發一槍。
事情發生得太快幾乎,所有人都是毫無準備的。
京介把頭一偏,在子彈掃過他臉頰的同時,他的一記重拳也砰地落在池田光森的臉上。
“啊!”池田光森疼得鬆開了手槍,掩麵哀叫。“我……我的鼻子……”
在他掩著臉的指縫間流下了鮮血,想見這一拳一定讓他傷得不輕。
被槍響嚇得幾乎呆住的小舞,像掉了魂魄似的怔望著臉頰處有一道血痕的京介,身子不住的顫唞。
“小舞—一”京介抓住她的胳膊搖了她兩下,“你沒事吧?”
“京介—一”她恍神地望著他,喃喃地道:“你是傻瓜,你是傻瓜—一”
他抱住身體不停顫唞的她,心疼